“去!”陆溟肃激动的叫道,“那……我买点什么呢?”
“不用买,我妈可喜欢你了。”倪炎笑道。
“那不行,第一次去丈母娘家,哪能空手,我还要不要脸了?!”陆溟肃说着,脑子里就在想着明天上午去买些什么东西。
“去你大爷的!”倪炎突然怒吼着,“谁是你丈母娘?!”
“丈母娘,就是丈母娘!”陆溟肃昂着头笑着。
倪炎猛的一下扑在了陆溟肃身上,一口就咬脖子:“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到底应该叫什么!”
“救命啊,谋杀亲夫啦!”
“你他妈不是要劈叉吗,腿张开!”
“不!我是有节气的人!”
“那你是清明还是秋分?张开!”
“宁死不从!”
“那你就怪不得我了!”
“啊——倪炎,你要死啊?!老子要去派出所告你!”
“等老子奸完了,骑车送你去!”
陆溟肃哀嚎着,倪炎今天比以往更凶猛,恶狠狠的问:“知道错了吗?”
“我错了!错了!饶了我吧!”
“知道该叫什么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你不是有节气的吗?”
“你他妈再干下去老子就真的成清明了,你准备好纸钱吧!”
“钱我没有,大不了把我自己烧给你!”
“倪炎!你大爷的动作幅度能不能小一点,老子的肠子都要被你捅穿了!”
陆溟肃不知道自己嚎了多久,只知道到最后嗓子都哑了,倪炎才停了下来。陆溟肃只有在这一刻才能找回一丝尊严,倪炎停下来之后就会一动不动的瘫在他身边,与之前暴虐的那个猛兽完全不一样,此刻就像一只8喝完奶的小奶猫,蜷缩在陆溟肃的怀里。
“卧槽”陆溟肃往身后摸了摸,蹭的一手粘腻腻的。
倪炎闭着眼睛哼着,“怕个屁啊,要死老子陪你一起死!你不成天喊着要殉情么?!”
“往那边挪挪,”陆溟肃把身子往倪炎那边挤了挤,“黏糊糊的,好难受。”
“你推我吧,我不想动。”倪炎哼的都没有什么力气。
“你怎么就这么犟的,让我一次能死啊?”陆溟肃一脸委屈的看着倪炎。
“能!”倪炎低语道。
“你不是不怕死的么?”陆溟肃不屑的说。
“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倪炎哼着。
“滚你大爷的,死我身上就重于泰山,让我干一次就轻于鸿毛?”陆溟肃忿忿的低吼着。
“陆溟肃,我想问你个问题。”倪炎突然说。
“我愿意!”陆溟肃突然变了一脸傻笑。
“滚!”倪炎说,“你说,我过年要不要回江陵?”
“啊?”陆溟肃一愣,“你想回去吗?”
“我……喜欢江陵,不喜欢云山,云山太挤,太吵了。”倪炎轻声说。
“那就回去呗。”陆溟肃揽着倪炎的肩,手在倪炎的胳膊上蹭着。
“可是……这是我们俩的第一个新年……”倪炎微微皱了皱眉,手环在陆溟肃的腰间。
陆溟肃突然反应了过来,他低头看着一脸愁绪的倪炎:“所以,你今晚的反常是因为纠结这个?”
一阵沉默……
“回去吧,”好一阵子之后,陆溟肃都以为倪炎已经睡着了,轻声的说着,“我们还有好几十个新年。”
“可是我会想你。”倪炎突然说了一句。
“只要你想,我就在。”陆溟肃笑着,低下头在倪炎额头亲了一下。
倪炎咧开嘴笑着:“是,陆班长无处不在,无所不能!”
“那也是因为你,我才能这么牛逼。”陆溟肃笑道。
倪炎沉默了几秒,突然用头蹭了蹭陆溟肃的颈窝:“男朋友,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说吧,”陆溟肃笑着就唱了起来,“为了你,我愿意,动也不能动,也要……”
“现在把床单洗了去!”倪炎冷不丁冒出一句,陆溟肃的歌声猛的一顿。
“现在?”陆溟肃惊恐的问。
“嗯,”倪炎抬手看了下表,“十点了,电费半价了。”
“哎呀,凑合凑合睡吧,”陆溟肃突然往下一滑躺起了尸,“大半夜洗衣服会撞鬼的!”
“你不去?”倪炎冷冷的说。
“呼……呼……”陆溟肃响起了鼾声。
“那我自己去!”倪炎用胳膊撑着坐起了身,“你不要后悔!”
然而陆溟肃跟倪炎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对待这句话的态度,如果是倪炎听到这句“你不要后悔”,那他绝对不会后悔,而陆溟肃……会一个猛子扎起来,让干嘛干嘛。
陆溟肃恶狠狠的把床单抽了下来,卷成一个团抱去了厕所。张沐辰正躺在沙发上刷朋友圈,突然看到陆溟肃把床单丢进了洗衣机,一边倒洗衣液,一边按着按钮,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周扒皮!黄世仁!资本主义剥削者!”
“四嫂,”张沐辰好奇的喊了一声,“大半夜的洗什么床单啊?”
“我有的选择吗?!”陆溟肃恨恨的说,“还不是那个周扒皮!”
“哈哈!”张沐辰突然恍然大悟,“四嫂,自己作的孽,要自己承受报应!”
“放屁!”陆溟肃猫着腰看着洗衣机的动静,激动的吼着,“是老子造的孽吗,老子造成孽了吗?!那个周扒皮说的好听,他自己怎么不来承担他作出来的后果?!”
“那我来呗?”倪炎斜靠在厕所门边,正看着陆溟肃。
陆溟肃心里一惊,瞬间堆上了笑容:“别啊炎哥,您辛苦了,赶紧回床上躺着去吧,就别在这监工了。”
“谁要来监工,”倪炎一步迈了进来,反手把厕所门一关,站在了马桶前,“老子是来放水的,顺便……教训一下你这心口不一的小犊子!”
陆溟肃还没有反应过来倪炎说的是什么,就错过了最佳逃跑时机,眼看着倪炎洗了个手,突然飞身一转,就把他按倒在了洗衣机上……
洗衣机的轰鸣声突然响了起来,瞬间淹没了陆溟肃的惨叫与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