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倪炎叼着烟,讲话都得咧着嘴。
“雪宝宝……”陆溟肃看着倪炎出了神,下意识的就嘀咕着。
“操!粉娃娃!”倪炎翻了个白眼,瞥见陆溟肃傻根一样发着愣的表情,突然又笑了起来。
“来根烟!”陆溟肃也跟着倪炎笑了起来,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抽空去健个身了,不然倪炎跑去摸白凛的肚子就完犊子了。
倪炎转身,伸手开抽屉去拿烟,突然嘴里的烟被陆溟肃抢了过去。倪炎一愣,猛的一转头惊讶的盯着陆溟肃:“狗嘴里抢食,找咬呢吧?!”
陆溟肃昂着头,露出了那段白皙的脖子,淡青色的血管隐隐约约的现着,倪炎咽了下口水……卧槽,你真的是狗吗?倪炎在心里暗自骂着。
“贱!”倪炎骂了一声,把烟盒掏出来又点了一支叼在嘴里,“唉……今天又没开工,又少赚一天钱。”
“你在那是按月算还是按天算?”陆溟肃问。
“不知道,他给多少我拿多少。”倪炎把烟灰缸递给陆溟肃,“去,把窗子开了。”
“你不冷?”陆溟肃疑惑的看着倪炎。
“两个人一起抽就呛了,气管不舒服。”倪炎又推了一下陆溟肃,却看见陆溟肃把手里的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没事的,你把窗开了就好。”
陆溟肃一把夺下倪炎嘴里的烟,也按在了烟灰缸里:“你也少抽点吧,气管不好还作死。”
“卧槽,陆溟肃!”倪炎突然坐直了身子,面对着陆溟肃,“是不是老子不管干什么,在你看来都是在作死?!”
“大多数……是。”陆溟肃壮着胆子看着倪炎的眼睛,随时准备着防御倪炎的下一步动作。
“那你把我捆在床上吧,什么也不干了!”倪炎突然躺了下去,缩进了被子里,背对着陆溟肃贴在床边。
陆溟肃已经做好抗争的准备了,没想到倪炎突然躺下去装死,他愣了愣,见倪炎半天也没了动静,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他扑过去趴在倪炎的身上,发现倪炎缩在被子里在看手机:“看什么呢,炎哥?”
倪炎突然听到头顶的声音,瞬间就按下了锁屏键,但陆溟肃在屏幕黑掉了前一秒还是瞥见了……各种喜帖的款式。
“炎哥……”陆溟肃贼贼的笑道,“干什么呢?”
“作死!”倪炎冷哼了一声。
“我错了!”陆溟肃认错都已经认出习惯了,随口就来,甚至连考虑都不用,“我再也不说你作死了,第二排第三个,我喜欢。”
“你喜不喜欢,关我屁事!”倪炎嘀咕了一句,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丢,“睡觉!”
陆溟肃笑着,在倪炎的耳根舔了一下:“我睡不着。”
“睡不着带加特林下楼遛弯儿去!”倪炎抬手一巴掌就扇在陆溟肃的脑门上。
“加特林不理我,”陆溟肃见倪炎没反应,又在他的耳根咬了一口,牙被倪炎的耳钉杠了一下,不满的嘀咕着,“你说你一大男人,戴什么耳钉啊?!”
倪炎叹了口气:“以前在家睡觉总做噩梦,大半夜鬼喊鬼叫的,回回都把我妈吓醒,她非要我戴着,说辟邪。”
“卧槽,金子的啊?”陆溟肃捏着倪炎的耳垂,仔细的看着,“什么图案?”
“龙骨,不锈钢的。”倪炎说。
“放屁,你家不锈钢是黄色的?!”陆溟肃把耳垂翻了翻,看了看背面。
“涂了一层黄油漆,”倪炎轻轻咧了咧嘴,“谁舔谁就中毒身亡!”
“亡就亡!”陆溟肃一口咬了上去……
“陆溟肃,今天题没做啊!”倪炎的上半身趴在陆溟肃的身上,这是他最新喜欢的休息姿势。因为陆溟肃的肚子越来越软,趴在上面特别舒服。
“怪谁?谁让我去派出所领了两次?!”陆溟肃把被子拉拉严实,戳着倪炎的光溜溜的大腿。
“放屁,第二次我们俩是一起被抓进去的!”倪炎扭过头就在陆溟肃的脖子上嘬了一下。
陆溟肃伸手拿过手机,翻到了那张照片,举到倪炎的面前:“炎哥,我拍的帅吗?”
倪炎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就又闭上眼把头贴在陆溟肃的胸口:“发给我!”
“卧槽,你还要不要脸了,这你也要发朋友圈啊?!”陆溟肃一脸惊讶的低头看着他。
“这也不是谁都会有的经历吧,”倪炎笑着,“不好玩吗?”
“炎哥,告诉我,”陆溟肃突然严肃起来,“今天为什么要把严莘打成那样?”
“不为什么,”倪炎闭着眼睛低声说,“看他不爽,就是想揍他。”他不想告诉陆溟肃,那天跟张总喝酒,听说了是严莘找到张总,想要整整陆溟肃。其实严莘也不想干什么,只是想使点绊子让陆溟肃受点罪。所以他今天送完陆溟肃,特意在严莘楼下等着他,他要让严莘知道,有他在,陆溟肃不是谁都可以动的。
“炎哥,谢谢你!”陆溟肃突然冒出一句,倪炎惊讶的猛然抬头看着陆溟肃。
“啊?”倪炎先是一愣,随即咧嘴一笑,“你被我传染啦?!”
“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陆溟肃摸着倪炎的后脑,“直到现在,我还要靠你才能摆平一切,我还要被你护着,我觉得我好没用。”
“胡说,”倪炎抬手捏了捏陆溟肃的脸,“你都没用了,我不成垃圾了?!”
“你不是总说我是捡垃圾的吗?!”陆溟肃笑了笑,“我觉得我才是被捡的,天天吃你的住你的。”
“但是你肉偿了!”倪炎笑着说,“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我的就是你的!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说完,倪炎翻身躺在了陆溟肃的身边。
陆溟肃抓着倪炎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摸摸。”
“陆溟肃,”倪炎轻声的哼着,“那些是你的责任,但你是我的责任。”
周末倪炎就不早起做早饭了,陆溟肃总会在食堂买好,给他送到教室里去。班里的同学都以为陆溟肃是改专业了,成天在他们教室里泡着,只在每节课上课的时候回去签个到。
“陆总,你俩不考虑搬到一起住吗?”课间的时候,祝一甘伸着脖子问道,眼睛不停的往陆溟肃的无名指上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