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这个是常家老爷子给C.I.U.的请帖，再过两周他就七十大寿了，这个地儿既然归C.I.U.管，他当然要黄鼠狼拜下年，好给我们一个下马威，顺便拉拢拉拢，别说这次杨厦被请到了C.I.U.，就是不请，常老爷子也会做回东。”

江熠拿起桌子上的请帖递给了陈术，又拿起方才小刘送进来的东西细细看着。

陈术扫了一眼，摇了摇头：“我不建议去。”

“怎么能不去呢？常老爷子本来就是道上混的不错的，术儿，你刚回国你不了解情况，有时候啊，我们这些人跟他们有些交集没有坏处，你要是不想去的话那我就跟十九小末末一起去好了。”

陈术扬了扬头：“还是先去刘昭那里调查一下吧，万一有什么线索呢？”

“走吧，十九去吗？”

“你们两个去就可以了，我跟小末末研究一下三维颅骨复原技术，我打个下手。”

……

城东别墅区。

“先生，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被小区保安拦住的江熠拿出上衣包里面的警察证，说：“喏，警察办案。”

保安连忙把门打开，陈术上前一步，问：“刘昭刘先生，是哪一栋？”

“哦，从这里往右拐，第一家就是了。”

“谢谢。”

“不用谢，不用谢，配合警方工作是我们应该尽的义务。”

陈术和江熠走到保安说的那个地方，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的男人。

留着齐肩的头发。

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艺术家。

“有事吗？”

“警察，有些情况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下，不知道刘先生现在是否方便？”

刘昭笑了一下，说：“方便，二位警官请进。”

房间里面挂着很多画，都是刘昭自己的，桌子上还放着热腾腾的饭菜。

三人一起坐到了沙发上，江熠看见刘昭旁边的公文包，笑了笑，说：“真是打扰刘先生了，我们问问情况，就会离开的。”

刘昭也淡淡地笑了笑，说：“没关系，配合警方调查，是我们应该做的。”

“刘先生是一位画家？”

刘昭给江熠倒了杯白开水，放在他旁边。

“我的确是个画家，不过名气不大，画也卖不出去，平时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养活这个家。”

江熠微微有些惊讶，问：“刘先生已经成家了？”

“是，也不能算成家，有一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朋友，我们最近打算结婚。”

“恭喜了。”江熠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刘先生，认识郑垒郑先生吗？”

“他是我一个朋友，”刘昭对着江熠笑了笑，“我的所有积蓄，基本都给了他，包括那栋房子也是我给的，只是这小子有点怪癖好，老是喜欢不务正业。”

“刘先生可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那你知不知道郑垒的妻子林若，已经死了？”

刘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老郑他没有跟我提起过，所以……”

江熠看着刘昭摸鼻子的样子捏了捏陈术的手：“哦——这样的话那就是说你不知道了？”

刘昭的声音提高了一点，说：“是的，警察先生，我昨天一天都在我的画室，就没出去过，我的学生都可以为我证明的。”

陈术按住了江熠拿烟的手，说：“可是我们并没有说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刘先生想要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明的话，难道不是应该从前天就开始制造吗？还是说刘先生是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但是故意要跟警方说不知道？”

“不好意思二位警官，我今天还要去医院，如果二位警官想要了解更多情况的话，可以让我的女朋友，燕子，跟二位警官说一说我的情况。”

刘昭说到这里，声音突然提高了许多：“燕子——我现在要去医院，你来帮助二位警官了解一些情况——”

一个穿了件白裙子的女人，从卧室里面走出来，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神情泛着些淡淡的忧伤。

“好，你去吧。”

江熠和陈术见此，也对着刘昭点了点头，说：“麻烦了。”

刘昭抓起沙发上的公文包就匆匆出门了。

“我叫周燕，”女人坐在沙发上，“二位警官有什么想要问的，直接问我就好了，他是一个不太擅长表达自己想法的人，也不太擅长和别人交流，得罪的地方，还请二位警官海涵。”

周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