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福了一礼。
盛卓也回了一礼。
木棉问道:“都需要量些什么?礼服要做的合身才好看,而且舞蹈动作颇大,似乎宽大些更方便活动。”
珍娘清婉道:“是,亦狐先生与我说过,我已知晓祭天礼服的要求。”
木棉意外道:“你已经与亦狐见过面了?”
“对。我带了卷尺,还请医卫配合一下,端直手臂……”
木棉暧昧地看了云悠一样,云悠未做回应,看着珍娘给盛卓测量。
待数据记录好之后,珍娘用笔记好收起:“我会按时完成祭天礼服的缝制,请云大人放心。”
云悠闻言点点头,道:“辛苦。”
“如此,珍娘便告退了。”娉娉婷婷转身便离开了。
木棉道:“礼服交给珍娘,我就放心啦。”
云悠道:“事已毕,你们便各自忙去吧。”
木棉随口问道:“那你呢?”
“昨日练功太晚,想睡觉。”
“得嘞,我带医卫先走了。”
盛卓回首看了一眼,云悠伸了个懒腰走向床去,身量纤细高挑,很是瘦弱疲惫的样子。
肩负幻林,自然要更强大才能实现。
他自然也要更努力,才能够得以望其项背。
木棉脚步轻快:“你要去修公那里?”
盛卓点头。
“那还有段路可走,我继续与你说。亦狐拾到手绢、看见猫眼后便十分激动,走过去叫住那姑娘,不想那姑娘还十分美艳,超出常人的那种娇媚,便问‘姑娘这手绢上可是用结粒绣的绣法绣的猫眼?’
那姑娘闻言十分意外,反问‘你怎么知道?’
此话一出,亦狐便信了七分。而后又问道‘姑娘可有护甲?’
那姑娘却道‘已没有了。’
亦狐便信了十分,躬身道‘在下亦狐,特来替家父报恩’。”
木棉模仿的惟妙惟肖,盛卓闻言十分有画面感。
而左不过是亦狐认错了恩人,亦狸错认了恩人,待两人感情深厚、互生爱慕之后,却发觉恩人另有他人。
亦狸这名字便是亦狐给她起的,那样亲密,想来知道错认时便会更加懊恼吧。
而后,木棉口干舌燥地总结道:“所以呢,亦狐心里还是装着亦狸,但是嘴硬不肯认,亦狸愧疚自责,以为自己骗了他,两个冤家就僵在那里,不进不退。一个用力贴,一个倔强躲。倒是珍娘,与他二人这事纠缠不清,反倒甩手掌柜,一心一意地做绣品。”
盛卓听过道:“如此说来倒也不算三人的孽缘,只不过是亦狐亦狸两人闹别扭罢了。既然亦狸不是存心欺瞒,亦狐心中又喜欢着亦狸,为何二人不能顺利在一起呢?”
木棉一摊手:“这谁知道呢?可能幸福总是要经历磨难才能让人珍惜吧。”
盛卓摇了摇头,心叹:“爱情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