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美的爽脆的猪头，还有带有软骨更加脆口的卤猪耳，简直就是口腔全方位的无比享受，有如口腔按摩一般。

陆香瑶美美吃了一口，然后发出感叹。

“唉，要是有酒就更好了，不对，张涵你有酒啊，可以给我喝点么？”

这样要吃要喝，看来是彻底走出了在欧阳宅地窖的心理阴霾。

只是，一个未成年少女向自己要酒喝，张涵甚至在脑海中响起了警笛的声音。

“就一点嘛。”

但见陆香瑶如此哀求，张涵其实是很心软的，于是便将酒拿了出来。

“只准喝一杯。”

“好的！”

随着陆香瑶的欢呼答应，张涵给陆香瑶倒了一杯。

这可是真的白酒，不是给刘承瑞那种酒精兑水，张涵原本准备来只是作为做菜去腥的烹调酒，但饮用上依然是上品品质。

陆香瑶迫不及待的吮了一口，立即就欢呼一声。

“好喝！”

十足一个酒鬼。

给陆香瑶到了一小杯后，张涵便也倒了一杯，给黄司航。

“黄先生，你也喝一杯吧。”

“谢谢。”

黄司航双手郑重接过。

有了酒友，陆香瑶更加高兴，立即就和黄司航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黄司航是连连应酬，言必有应。

其实黄司航最怕和陆香瑶这种人相处，实在太欢脱，给黄司航一种吵嗡嗡的感觉，不胜其烦。

黄司航作为一个文人，自然喜欢和文静的人一起，喜欢陈燕如也是如此。

幸好，陆香瑶尽管年纪比他小，但名义上是师傅，出于下级对上级的尊敬，黄司航再怎么难受也能忍着。

没错，真的是应酬。

只不过眉宇间的无奈，还是透了出来。

张涵看在眼里，心中偷笑。

黄司航既然喜欢文学少女，自然不会喜欢这种叽叽喳喳的小黄莺。

只是将来做了行军书记，生活环境就和之前教书先生大不相同，这种应酬可是寻常。

现在只能算是最低端的练习。

到时候周围的都是粗鲁的军官将士，叽喳喧闹？拳脚相向现场表演全武行都是寻常。

张涵没有喝酒，吃饱饭后，喝了一杯清水，这才悠悠然地说话。

“黄先生，时间已经不早，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黄司航听罢这句逐客令，不仅没有丝毫介怀，反而只觉得有如天籁之音，如蒙大赦。

“好的，好的，在下就此告退，两位也好好休息。”

是恨不得立即就跨出院子。

然而张涵却让黄司航且慢。

“不过在这之前，先把这碗药汤喝了，顺便醒醒酒。”

黄司航经过昨天喝过一次药汤，自然知道张涵给自己的绝对不会是差东西，立即谢过，然后接过喝下。

药汤已经放凉，温度适中，黄司航麻利地将药汤喝个干干净净。

“多谢张修士。”

黄司航道了一声谢，将碗还给张涵后，便告罪一声，然后生怕陆香瑶又再缠着自己地麻利开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