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当然明白,她扶着他坐下,帮他按摩肩背,边按边:“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所有的担心都是无用的!我们不如养精蓄锐,等待时机,一举成功!”,
厉枫崖从没有感受过云舒按摩的手法,只觉得非常舒适,闭着眼睛:“舒儿的对,我们就这样办!”,
云舒笑了笑,手上的力道加大,仔细给他按摩,好在以前学过一点,这个时候可以用来消除厉枫崖的疲惫了!
厉枫崖则闭目享受,几日来的疲惫很快一扫而光!
云舒看到厉枫崖的脸色好看一点,就问:“枫崖,是不是找到你的家人,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
厉枫崖睁开眼睛,问:“舒儿,你是不是碰到麻烦了?”,
机智如他,怎能猜不到呢?可是,也不能火上浇油呀,毕竟现在他的家人还在顾君恩手里!
想到这里,云舒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枫崖,我就是待的着急了,就像被关在监狱里,无事可做,无人陪伴,简直快要发霉了!”,
厉枫崖笑了,拍拍她的胳膊,:“再耐心等两,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皇帝已经被顾君恩捉住,降为平庸候,而顾君恩就要登基称皇,然后,就该论功封赏,责罚奸佞,厉家,也会有个结果!”,
云舒的身体僵住,虽然这个结果是意料之中的,可真正来临,还是震惊和……惶恐!
厉枫崖感觉到云舒的僵硬,忙转身,搂住她,柔声:“有我在,厉家不会有事!等我救下厉家,我们就远走高飞,离开这是非之地!”,
云舒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嗯,我知道你可以,我等你的好消息!”,
厉枫崖抱着她,眼里都是向往,向往那个无忧无虑的生活,向往二饶白头偕老!
云舒从厉枫崖那里得知皇帝的消息后,决定去看看他,自古败者为寇,处境可怜,她不是不知道,虽然那个孩子不分是非,懦弱无能,可毕竟是皇室扭曲的环境里养大的人,也有他可怜之处,看他一眼,也算是对“故人”的一种安慰吧!
云舒没有请示顾君恩,径直来到幽禁皇帝的偏殿,守卫的人不让进,云舒黑着脸:“我今一定要进去,如果你们敢拦,我就敢打进去,而且我保证:受责罚的绝对不会是我!”,
守卫们面面相觑,这个女人口气这么大,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这时,顾君恩身边的一位将军经过,认出了云舒,立刻赶过来,训斥那帮守卫:“你们眼睛瞎了吗?这是云姑娘,王爷都会敬三分,你们竟敢阻拦,真是找死!”,
守卫们立刻反应过来,大家私下听闻的让王爷苦苦痴恋的女子,就是眼前这位呀,果然美貌又霸气!他们赶紧徒一边,恭敬的让开一条路。
云舒对将军拱手道:“多谢!”,
将军赶紧回礼,:“云姑娘不必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蔡进!”,
呵,这是要她记住他的名号,好在顾君恩面前美言几句吧!
云舒笑了,大步走向宫殿,蔡将军看着云舒进了宫殿,笑了,有些阴霾!
旁边一个守卫问:“蔡将军,我们真的不管了?”,
蔡进:“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去就来!”,
完急急就走了,守卫们只好提起精神,守在门口。
云舒推开宫殿门,就看见皇帝正在和一个女子笑,气氛融洽!
皇帝看见云舒进来,揉了揉眼睛,撇开女子,站起来:“怎么是你?你也被囚禁在这里了?那好呀,刚好陪朕寻欢作乐!”,着就要过来搂云舒,
云舒一扬手,皇帝被摔在地上,她蹲下去,抓住他的衣襟,怒气冲冲的:“亡国奴做成你这样,也真是一种境界!你不知道你成了阶下囚吗?你不知道你随时会死吗?你不知道你的家人会很凄惨吗?你不知道你在史书上会留下千古骂名吗?你……”,
云舒喘了口气,觉得骂的有些累,和皇帝笑的女子悄悄爬开,找个地方躲起来。
皇帝瞪眼看着粗暴的云舒,大大喘口气压压惊,然后:“害朕者,江通也!他已经死了,朕也落了个这样的处境,你朕该怎么办?”,
云舒就差把他提起来了,凶狠的:“你怎么不怨你自己懦弱无能、荒淫无道、蠢笨如猪?”,
“大胆,你,你,你竟敢骂朕,朕,朕要诛你九族!”,皇帝气的声音发抖,
云舒一把推开他,推的他跌了好远,发冠都散了,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云舒丝毫不理视他的狼狈和惊恐,继续骂道:“你好好反思一下,你做皇帝时有没有为百姓做过一件好事?江通为什么那么嚣张,和你没有关系吗?还有,你如今做了阶下囚,还能搂着女人寻欢作乐,你是不是已经无可救药了?”,
皇帝终于低下了头,他也曾想过做一个有作为的皇帝,无奈处处被掣肘,最后索性放弃了。
如今云舒的一番痛骂,让他突然觉得自己那么像烂泥!
他呜呜哭了起来,想着曾经那位德高望重的师傅的教导,想着母后那怒其不争的悲伤……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云舒默默看着哭泣的皇帝,出生皇室,可能,也是一种痛苦!只要你能清醒过来,也不枉这一通打击!
“舒儿,你来这里做什么?”,顾君恩的声音突然响起,云舒和皇帝同时哆嗦了一下,皇帝连哭泣都忘记了!
云舒急忙回头,微笑着:“我混进宫里有些日子,皇……平庸王对我也算照顾,我……来看看故人!”,
顾君恩走到她跟前,温柔的:“是吗?舒儿懂得感恩,真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人,完全可以母仪下!”,
ha?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云舒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皇帝,眼珠子一转,:“你真是有眼光,不像平庸王,当初只是纳我为妃,也不封我做后!”,
“纳你为妃?他怎么敢?”,顾君恩的眼里喷火,
皇帝简直开始战栗了,瞎子都能看出顾君恩对云舒的感情,自己敢动人家的女人,这不是找死嘛!
云舒叹口气:“王爷,民女已经是花残玉玷,母仪下的事,还是不要再提!这一辈子,民女只愿意做个村妇,一辈子平平淡淡,即可!”,
顾君恩盯着云舒的眼睛,不一句话。
云舒坦然看着他,没有一丝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