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楠追出去问:“你去哪儿?彭队说一会儿要开会,你请假了吗?”
“秧苗被人袭击了,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白琮冲进车里之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伸头出来说,“你帮我请个假,我必须马上赶过去。”
“……”图楠也没时间拒绝,白琮的车已经开出去了,徒留一缕尾气,和她被风扬起的乱发交相辉映,略有几分苍凉感。
白琮赶到医院的时候,大门已经被戒严了。
这里是秧氏集团旗下的私立医院,医疗设备和资源在岳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所以费用相对也比较高,普通老百姓基本也消费不起,平时原本来的人就不多,这会儿老板的千金遭遇了袭击,更是直接封院了。
白琮这时候才惊觉,他竟然没有秧苗父母的联系方式,秧苗本人联系不上,就只能站在门口干着急。
好在这时候陆放过来了,顺带着一起被放了行。
两人一起上电梯的时候白琮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才收到的消息,”陆放说,“今天刚好是我和教授轮休,但教授那个人你也知道的,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住在实验室,苗苗平时也都很准时,一般都会提前到,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迟到了,当时钟教授还觉得奇怪,打电话也没人接,出去准备找人的时候刚好看到她神情慌张地跑过来,紧接着就被楼上突然掉下来的花盆砸中了头。”
白琮听得心都要碎了。
电梯“叮”的一声响,楼层到了。
秧氏集团大概把他们所有的保镖全都调过来了,陆放还是因为他和秧吏有生意上的往来才能进大门,可到了这一层还是被拦下。
“对不起先生,小姐还在抢救中,老板吩咐过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去。”
于是陆放只能和白琮一起坐在最外围的长椅上,煎熬的开始他们漫长的等待。
陆放告诉白琮的也不是亲眼所见,只是仓促之下听到的转述而已,现在秧苗的具体伤情都还不清楚。
白琮还关心着另外一件事:“我记得你们实验室在的那栋楼是没有窗台的,怎么会突然有花盆掉下来?”
“这件事我们也第一时间在找物业核实,我过来之前钟教授说已经证实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陆放的眉头紧蹙着,突然扭头问,“苗苗最近有表现出什么不正常的举动吗?她今天为什么会迟到?去实验室的时候为什么会这么惊慌失措?”
“她最近没有任何反常表现,”白琮根本不需要细想,每天朝夕相对的人如果稍有不对劲,枕边人应该是最敏感的,但这些全都没有,“她今天早上跟我一起出的门,还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你刚才形容的简直是另外一个人,秧苗不会这样。”
秧苗经历的事也不算少了,而且她本身是从五年之后回来的,之前她都用未来的她五年前的记忆,帮白琮避免掉了很多可能会遭遇的伤害,没道理轮到自己了反而不去避开,更加不存在会因为某个突发状况会惊慌失措到这个地步,所以她到底在上班途中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