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奈何情深(3)(1 / 2)墨白之桃花赋首页

凤九歪在桌子上又捏起一杯酒,今日的酒入口绵柔一点都不烈,她喝的很是顺口,唔,只是,有些冷呢?迷糊的扫了扫四周,也没风呀?视线落在她绝美的姑姑身上,见她姑姑正一下一下优雅的摇着扇子,她咬上个果子疑惑的含糊道,“姑姑~你热么?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呀~”

折颜眉稍一挑,凤九这小丫头虽平日里迷糊了些,但有时迷糊的却是恰到好处啊!抬头瞥了一眼对面的,咳,按理说也该算是弟弟的,但奈何他如此不通情理。他们这些上古的老神仙又有个通病,护短!偏头瞧了瞧兀自闷闷饮酒的真真,唉,心疼!歪了歪唇角,扬声道,“小九啊,你姑姑她呀,是欲/火难平!~”

白浅扇子一顿,托她曾看过的一些话本子的福,欲/火这个事,她知晓。脸颊倏然腾起红云,抓起一杯凉了的茶欲降降火,手腕忽的被师父握住,于是她脸上的红云变成了天边了落霞,分外动人。

墨渊抿唇淡笑,抬手为小狐狸倒了杯温茶递到她嘴边。她正自想着欲/火的事,不留神间就着他的手,抿上了茶水。

凤九眨巴眨巴大眼睛,虽说她年纪小,但到底跟帝君在凡间做了几个月的缠/绵/夫妻,欲-火……忽的了悟失声,“啊!”又紧忙捂住自己的嘴,只余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闪着八卦的光。

长衫关怀的望着脸颊泛红的小师妹,此时深秋,天干物燥,确是容易上火了些,对着主座体贴道,“十七是上火了吧?待会师兄去煮些降火的汤水给你送到师父屋里。”

子阑悠哉悠哉的扔进嘴里个葡萄,眼风里瞟了一眼脸色发青的太子殿下,心道他这缺心眼的二师兄可算是说对了一句话,送到师父屋里,嘿嘿,说的好。欲/火难平?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折颜拢了拢袖袍,拉长语调道,“她这火可不是一般的汤水能降下去的,你就甭操心了,有你师父呢~”

子阑合时宜的小声宽慰身边的二师兄,虽说小声,但却刚好能被在座的诸位都听到,“师父自是会为十七调理好身子的,二师兄你就别操心了!”

长衫认同的点了点头,十七七万年前便身子弱,如今又为师父剜心取血七万年,还是由师父亲自为十七调理一番才好。

折颜望向对面那面色青白了几回的夜华,心中暗叹,不是他心狠啊,他明知墨渊和小五有情,却非要来掺和一脚。若是他有个弟弟的样子,不想着抢哥哥的心上人,他又如何会为难于他,自是会为拿他当弟弟待的。咳,虽然,自然,是比不上他同墨渊的交情的。

像模像样的望了望天色,转头望向主座关怀道,“墨渊啊,你到时辰该换药了。”反手幻药瓶,隔空推至白家小五跟前,“小五啊,昨日那药粉不如这药膏效力好,你给你师父上药时记得要细细的涂抹!”

白浅接过药瓶,不满意的嘟囔了一句,“有好的怎的昨日不拿出来!”转头道,“师父,我们先去换药……”蓦然对上温润的目光,她忽的想起昨日她为他上药,因着是药粉,所以都是直接洒在伤处的,今日这药膏,涂抹,细细涂抹,脑袋里浮现出他光/裸/着上身的模样,她咽了咽口水,小九说的对,热,此时她确是觉得很热……

墨渊看着小狐狸越发绯红的小脸儿,那诱人的绯红又渐渐晕上精巧的小耳朵,竟有些忍不住的想拥她入怀,起身拉上小狐狸,回房换药……

夜华终是再撑不住,起身对着那大步离去的背影道,“墨渊上神,浅浅到底是女儿家,与上神换药多有不便。”

墨渊顿住脚步,蹙了蹙眉,“长衫,去为太子殿下备间客房。”

长衫起身恭然应声,“是,师父。”余光里瞧见太子殿下脸色不大好。也是,到底是同十七有婚约的,看着十七为旁的男子换药,心中不大舒服也是可以理解的,体贴的宽慰道,“太子殿下无需多心,师父的日常起居向来是十七一个人照料的。”瞧着那脸色又沉了沉,复宽慰道,“师父他只是伤了胸口,并未伤到……”私/隐之处他有些出不出口,算了,他也知自己有时不大会说话,他还是去准备客房好了!

子阑追着二师兄而去,“师兄我去帮你!”

折颜快意的执起酒杯,笑呵呵道,“咱们边喝边等,他们换药有个把时辰应是也够了。”看着杯中的清酒,若有所思道,“今日这酒可是墨渊亲酿的,也不知是沾了谁的光……”

一阵凉风拂过,凤九砰的一下醉倒在桌子上了。

白真起身扶起小侄女,头也不回的对老凤凰道,“你也太小看战神了,个把时辰哪够用……”

折颜扬了扬眉,“也是!那咱们就散了吧,别等了~”

……

夜色沉寂,夜华立在莲池畔望着一池洁白清冷的芙蕖,要放手么?他真的再无半分机会了么?

……

寝殿内,烛火跳跃,温情脉脉。

墨渊垂眸看着身前红着脸的小狐狸,掩下笑意道,“不是说要与为师换药?”

白浅害羞的咬着唇,师父也真是的,一进屋就,就亲她,害得她一路上强稳下来的心神又乱了。

她努力的调整着呼吸,伸手解开腰带,倾身拆去缠在胸膛的绷带,伤口已有愈合之势,心疼的紧抿着唇,指尖沾上清凉的药膏,有些颤抖的拂上那刺眼的伤痕,抬头望着他轻声的问,“疼么?”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儿,长长的睫毛上沾染着晶莹,心中软软的疼,抚上她的眼尾轻轻摩挲,“不疼,别怕。”

她心疼得微凝了眉,按着折颜的交代,拿捏着力道细细的涂抹。

半刻后,他蹙了蹙眉,吐息间尽是幽淡的桃花香,她埋头在他胸膛认真的描摹着伤口,纤细的指尖沾着晶莹,轻柔的清凉触感惹的他有些难/耐。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柔声道,“可以了。”

她抬头看他,折颜说要细细的涂抹,她这连半个伤口还未涂抹好呢,心疼的道,“是疼了么?十七轻些。”

他微微挑眉,意味深长的看她半晌,拿过她手中的药膏,“不疼,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