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两人自然不会选择隔岸观火,否则明日的太阳说不定就见不着了。
怀景拽着楼子凤那艳丽的长袍宽慰道:“子凤消消气,再动动手,小侯爷就该没气了。”
苏折邶也是一边不断揣度两人关系,一边阻止:“木南姑娘话没说清楚,王爷您再好好听听,说不定这是误会。”
有没有误会,二哥你最清楚了!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苏折楠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口中却是,“对对对,王爷莫要误会啊!”
有生之年得见冠世美人发火不失为一道艳景,可这火只盛不灭,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膳堂中鸡飞狗跳的,尧倾还在垂死挣扎,一边反抗一点嗷叫,肿Ι胀疼痛的嘴角,一直在鼓囊着听不清楚到底在说甚么。
不过大体意思苏折楠还是心知肚明,求绪阳王手下留情。尧倾这无辜受的伤是痛在自身,也疼在她心中,更何况这起因还是她随便说的几句话。
“王爷都怪我嘴贱,说了那些话。要不我在给您解释一下?”苏折楠倡议道。
“解释?你不添油加醋就不错了,小小女子心思龌Ι龊,张口闭口便是胡诌乱造的瞎话,本王瞧着先前小侯爷一直帮你说话,你倒好,不知恩图报反而借此挑拨离间。”怀景放弃阻拦,现在一旁负手而立,“你眼瞎是没看见绪阳王最讨厌小侯爷的轻浮行为吗?”
“你——!”苏折楠哑口无言,心中怒火中烧,可对方是个王爷,她又如何奈何得了?若是在多说几句,这怀王怕是就要盯上他了。虽然,现在就像已经盯上她了。
她现在已经在秉承同怀景能不说话便不开口的法子,想要好好熬过这十几天。
那厢动静小了,楼子凤似是累了,他将高他半个头的尧倾压在身下殴打,着实费了好些力气。现在气喘吁吁地起身,复又在那穿着乌金蛟龙的靴子的脚上踢了几下。
见一旁负手而立端正姿态的怀景,与沉默不言的苏折楠,没好气道:“本王乏了,怀王有事就与这骁定小侯爷谈吧!”他甩着艳红妖异的衣袖便抬脚出了门,走之前还不忘多看苏折楠几眼。
苏折楠眨巴眨巴一双水灵灵地大眼睛,很是无辜,像是软趴趴的猫兀自窝在角落舔砥伤口。
苏折邶将浑身裹着灰土,满脸抓痕的尧倾扶了一起,一遍暗叹着,“厉害了,美人儿带刺,有毒!像绪阳王这样的绝世美人更是刀尖上带刺,毒中还掺和着水银。”
尧倾灰头土脸地单脚蹦跶到苏折楠面前,开始了一如既往地跟人诉衷肠,倒苦水:“心肝儿!你看,你看看!子凤怎么能那么凶呢?!”对方的脸呈放大状递到苏折楠面前,水灵灵地眸子,明明亮亮地将面前之人的伤态显示了出来。青黑色的眼窝,两边侧脸除了之前的那两道抓痕,现在又多添了几道,更加惨不忍睹了,还有那嘴角,一开口便是撕裂出血肉像要翻出来了一样。
楼子凤是真的狠,苏折楠只是看着心中就有些打颤。
“疼吗?”苏折楠搀扶着对方的肩膀两人扶到桌前稳稳当当地坐下,“此事怪我口不择言,没了分寸。尧倾,对不起。”
怀景道:“惺惺作态!”
苏折楠回头赏了一个白眼给他,而后回过头继续关怀备至地道:“唉,我没想到区区几句话,就能闹成这样。你打我吧,说我几句吧,不然我心中实在难安。”
“没事儿,你说的的确是事实,子凤应当是先前气没撒够。”尧倾神情恹恹,没了往日神采,“我受伤如此,怀王还要攀谈吗?还是改到晚些时候?”
怀景与苏折邶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选择将时间往后挪了挪。他们要说的事,能称急也能称不急。
“那小侯爷好好休息,本王稍后再来。”
送走了怀景,苏折邶兀自同苏折楠和莺语一同留下,门旁站着的福俨然没了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