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钰:“……放心,我不劫你色。”
重彧:“……难说,万一你反悔。”
百里辰:“……你俩唱戏呢?起开!”他挥开年钰,单刀直入地问:“怎么样?”
重彧眼珠转了转,“什么怎么样?”
“昨晚,捉——”
“啪——”
他话还没完,重彧直接一本书糊在了他脸上,“捉你姥姥,大白日里找晦气。”
“…………”
年钰心中虽然觉得不厚道,但还是庆幸了一番,好在他被推开了,看着都怪疼的。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百里辰颇为委屈的揉着脸退了回去,小声嘀咕,“又不是我的事,冲我发火是什么道理。”
重彧横了二人一眼,没再说什么。
年钰打量他几眼,发现他眼眶下有一圈淡淡的青黑,眨了眨眼,问:“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你也问这个?挺晚的,不记得了。”
“我看你是不是直接没睡?你失眠了?”
“……放屁!”重彧冷哼一声,“起得早了点。”
“只是早了点?不是睡不着?”
重彧被他逗乐了,“笑话!我为什么睡不着?我就没进去,什么都没看见。”
百里辰闻言,不可思议地微微睁大了眼,“你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你没聋。”
年钰摇摇头,叹了口气,缓缓道:“难怪你会失眠。”
“我再说一遍,我、没、失、眠!”
年钰哆嗦了一下,察觉情况不妙,提起百里辰,忙退了出去,“好好好,我们还有事,先撤了。”话落,纵身一跃,上了屋顶,几步踏过砖瓦离开。
屋里的重彧差点被气得仰倒,端起茶盏狠狠地灌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又是一阵衣袂翻飞的声音。
“听说你失眠了?”
“噗——”
定夷侯八风不动地洗了把脸。
他面无表情地伸手抹了一把,“没礼貌。”
重彧好歹递了块白绸给他,凉凉地道:“听墙角好玩吗?”
瞿汤擦净了脸与衣襟,道:“反正我是听到了,你失眠了。”
这个该死的名词,这句该死的陈述句。
重彧还是跟他讲道理,“没有,你聋了。”
“是吗?你竟然临阵脱逃?!”
“那叫临阵脱逃吗?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去找这个晦气受,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每天闲得发慌发难,就围着授九转了,连人家私事也要张罗。”
“我的丞相大人呐,总之你就是没见到他们,就别找借口了,你如果没失眠,那眼眶下有一圈青黑的是我?”
决计良久,重彧还是决定将他轰出去,“仲方,送客。”
“诶,重五,拿我们顺毛呢这是!”
许是今天的丞相府格外香,竟有不少人奔着这来。
这刚送走一个瞿汤,外头三冬又来通报了。
“相爷,七皇子来了。”
重彧这会儿也没心思跟他打白术的小报告了,烦躁地甩了甩手,“不见不见,全轰走,府上这几天都不见客”
三冬出去没多时又回来了,道:“七皇子已经走了,他托婢子带句话给相爷,说他早知道你不会见他,事情明细经过其他几位也告诉他了,还说事成之后相爷要记得好好感谢白大人。”
重彧脸上已经不是黑可以描述的了。
谢你全家姥姥!事成?成你个大头鬼!
三冬正要心有余悸地退了下去,六夏又进来了,“相爷,白府上来了人传话,后日戌时,请相爷到宴客斋里一聚。”
“不去不去,立刻马上回绝了他,不去!”重彧恨不能一道炸雷劈死他们,这一个二个的,什么人呐?!
“可那小厮说,白大人说了,相爷会去的。”
重彧一愣,什么叫他会去的?他哪儿来这么大的自信?
他依旧甩手,“轰走轰走。”
屁事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