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所谓当局者痴,观局者明,但且看来,确也是常态了。
‘幽王何故如此执着,若真是这般纠缠无状下去,到头来,那伤的,确还不是你自己吗……’
而此时此刻独站在玄冥殿,玄灵宝座旁的蛇女妖然,一时之间,却在她的面色上,而表露出了几许的忐忑之意来,似乎所在局外的她,却早已看穿了那还未临来的结局。
而就在风行随着那鲲鹏,从玄冥宫飘行而出,欲回鲲鱼族之际,倒不觉,却又正好与那刚行不远的龙锦儿母女撞见,一时这间,果真是尴尬万千。
“怎的~这都还没成为玄灵的王妃呢,这倒先有护宫侍卫相随了,这架子端的,还真是不小啊~”
风行眼观身前不远处,那玄冥宫的护宫侍卫受玄灵派遣,而正护送龙锦儿母女回那鱼莲洞去,因气恼不过,只见那风行立刻便冲上了前去,当即便只身挡在龙锦儿的面前,以对龙锦儿故意作出了,十分地调侃嘲弄之态。
龙锦儿闻及,一时之间,并未再做出过多的解释与辩驳,只是一直暗暗低着头默不作语,眼泪还不能自已的直在眼眶中打转,似乎随时都会喷涌而出,且再难以掩饰克制。
蛟女海珍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般情形,不免当即一阵心痛,于是,对于风行的无端嘲讽与羞辱,此时的她,却有些站不稳脚步了。
只见她直直便挡挺身挡在了女儿的面前,欲意要与那风行辩论一番。
“风行,还不快走!”鲲鹏见状,即刻便飘行上前一步,意行多加阻拦,因他并不想,再去给那龙锦儿母女,平添再多无端地纠缠与愧责。
而就在闻听到鲲鹏语出的那一瞬间,与其并肩同步之间,只见龙锦儿的眼泪,立刻便犹如决堤一般的顷刻涌出,霎时再难克己自控。
此时的鲲鹏观其龙锦儿,那我见犹怜之状,却立时心如刀绞着,顿感万分的痛不欲生,不知究竟该作如何的宣泄,他甚至,竟还想去为一些幼稚行径。
而他们这般状态,却又无不统统进了龙锦儿蛟母的眼中去,一时之间,只见她当即心生顾盼,似乎在冥冥之中,更为认定了一些事势。
“如此拖沓,莫不是~你也想弃我而去?”
以往处事绝对冷静果断地鲲鹏,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这番,幼稚到了极点的话语,语毕,甚至就连他自己,竟都觉得可笑至极。
“什…什么?…… ”
一时间,听得风行,简直险些晕厥了过去,他甚至都不敢想像和确定,此刻的鲲鹏到底是否清醒,毕竟,这哪里还像是他所认识的鲲鹏啊!
“原来鲲鹏族长的气度,竟是如此的小之甚小,如我看来,这哪里是你对我儿真心错付~分明我儿与你,才是真正的痴心错付罢了?”
闻听到此处,只见那蛟女非但再没有半分的气恼,反而从她的嘴角旁,竟却暗自扬起了一抹较为神秘的笑意来。
尽管蛟女此刻口中所说,似怒语危言而道,可细细听来,倒却忽有另一番道理可辩。
“你这蛟女果真是好生的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家女儿负了我兄弟鲲鹏,怎的现在,你们倒却还这般强词夺理了~你说你们可够了……”
风行闻言,立时便不分青红皂白的,且再次冲动着神态行至了前去,明明一副据理力争之势。
“风行!”
闻听到蛟女所言,只见鲲鹏在低眉沉思了片刻之后,反却观得,就在他的眉目当中,立刻便灵光乍闪,似有什么不解之惑,忽而不防地,便直直冲破了心他的间,顿时便让他感到了些许的大彻大悟之意。
霎时间,只观鲲鹏立时便将他那灵动双目,而直接转向了龙锦儿的蛟母那处去,分明露出一副,貌似读懂了她话语一般的斟酌面目。
“干嘛!鲲鹏你能忍,我风行可真是忍不了,你看她们母女,她们这明明这不是……”
风行抬首相及,可不料,无奈间,却正撞见鲲鹏与那蛟女,似在当下,而用灵念在暗中交换着什么信息一般,使得他,当即便就停顿住了所说之话。
“母亲,锦儿先行回去啦~”
闻听到此,五内俱伤的龙锦儿,甚至感觉连呼吸都是痛的。
面对此时此景,她实在是感到万分的力不从心,她不能抬头,她不能看他,她也更不能被鲲鹏发现,她在暗自啜泣,而此刻的她,无所顾及,却只想逃避。
蛟女见势,且在随即又相凝而视了一眼鲲鹏之后,这才便面露欣意地,随着她的女儿直直飘然而去了。
‘看起来,这背后~定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所在……’
看着蛟女眉目之中,似有意无意地,像是对着自己所表露而出的,那十分不确定的灵信意念,鲲鹏自觉,也许这事态,果真是并非表面上的这般纵容之举,只是他还未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