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趁着柳青书停顿的瞬间,一把抓住了柳青书的手腕,整个托起他的身体,大吼一声,重重的往地上砸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柳青书捂着胸口吐了一口鲜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着。
台下一阵爆笑声响起,为柳青书着急的只有琉云派的弟子们,他们是恨不得提了剑上台来替柳青书打这一场比试,连白及都握着剑站起了身,眼神中透露着对柳青书的担心。
“比力气你不早说。”柳青书撑着手中的剑站了起来,嘴角虽然挂着血迹,但他却笑的异常开心。他丢了手中的剑,活动活动了一下身骨,看着牛大力邪魅一笑,说:“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脚下缠丝走步,柳青书化作一个光点飞速的围绕着牛大力的脚步,牛大力不停的抬手去抓,可是柳青书的脚下真的太快了,快到连几大仙派的掌门人都看花了眼。牛大力在被柳青书牵着鼻子走,他越是想要抓住柳青书,越是随着柳青书化作的光点往场外移去。
岐山派的人看出了柳青书的意图,大喝一声不好,就想出声提醒牛大力,但是琉云派的人又怎会让他得逞。
“你们想干嘛,眼看要输了,又想要使幺蛾子是吧。”
“好歹是仙门大派,能不能要点脸,愿赌服输这个道理懂不懂你们。”
“就是,你们要是敢出声提醒,我们就敢提剑上场,谁怕谁。”
岐山派的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出来了,琉云派的已经把话都给说话了,再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了。牛大力已经被带到了台子边缘,眼看就要掉下场子去,就在这一瞬间牛大力突然回过神来,在台子的边缘猛的停下了脚步。
功亏一篑,这下子岐山派和整个仙盟大会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被识破了吧,看柳青书接下来怎么办。
牛大力双拳捶胸,大喝一声回过身来,但身体却被脖子上的利剑给定住了。
“别动,小心刀剑不长眼。怎么样,要比比是你躲得更快,还是我出剑的速度更快。”柳青书不知何时拿了剑立在了牛大力身后,他脚下悬空,目光与牛大力持平,手中锋利的剑直指牛大力颈项大动脉,只要他敢动,定叫他血溅当场。
血溅当场只是个形容词,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顶多是给他放放血。
“哈哈,我们大师兄赢了,你们没话可说了吧。”
柳青书得意洋洋的收了剑,挑衅的环视了一圈,看谁还敢说他不行。开玩笑,做为琉云派大弟子,修为可以不行,逃命的腿脚功夫还是要有的,万一遇上危险,打不过还可以速度逃跑。
下了场回到座位上,柳青书的脸色立刻就耷拉了下来,胸口一阵一阵的泛疼,他一手搓着胸口,一手冲着白及他们摆了摆,说:“不争了,以后再也不争这口气了,疼死老子了。”
齐刷刷的,琉云派的所有人都回身看着司建台下的各门各派,在众人的目光之下,白及提剑上了台,他冷眼看向刚才那个故意来找柳青书茬的人,拔剑一指,冷冷的说:“那么,刚才你的约战我接了,阁下的修为应该不会不行。”
这就有些尴尬了,放眼整个修仙界,在白及这个阶段的各门各派的弟子,能与他与之匹敌好像还没有。白及都把话放哪了,那人是迎战也不行,不迎也不行。
不知道谁站出来说了一句:“你们是公报私仇。”
其实白及能站上去给他讨个公道,柳青书已经是很惊讶了,想着白及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人,估摸着会认同那人的观点下台来,谁知他说:“知道便好,你若上来,我光明正大的揍你一顿,此事就此掀过,你若不敢上来,我们便私底下动手揍你一顿。”
这话说的,全场除了琉云派全都鸦雀无声。
局面有些僵持不下,白及都说了他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揍你一顿,你说你该怎么回答,真的是嚣张至极。
柳青书看着站在台上的白及,心中叹道:不愧是琉云派的弟子,要不要脸且先不说,护内这点倒是所有人都是一致的,哪怕高冷如白及。
司建台的角落里,青山派的老姑婆不知道和她门下的弟子嘀咕了些什么,只见那女弟子转身去了岐山派那里,又和岐山派的领头人说了什么,然后就看岐山派的领头人黑着一张脸将找茬的那人推上了台子。
结果可想而知,那人在白及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白及打人从不打脸,所以直到他下台来,台上那人看上去也和刚上台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唯一有变化的就是,他是被人给抬下去的。
白及回来的时候,柳青书问了他一句:“哎,那人怎么了。”
白及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回了柳青书一句:“无事,只是肋骨断了两根。”
真狠,肋骨断了两根,不躺个十天半个月的,那人铁定下不了床。
琉云派的人都是一些狠人,手狠,嘴狠,人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