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男主心生悸动，试炼进度完成23%。”

柳青书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撞在了白及的后背上，白及回了头来，扶着柳青书的手臂，问：“可有事？”

白及的脸上出现了很是可疑的红晕，眼睛带着躲闪的朝柳青书的身后瞄去，他以为柳青书是刚才伤着了，毕竟那纱幔之下的事他亲眼目睹了。

“混蛋。”柳青书低咒了一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破系统，干啥啥不行，净知道如何给他添堵，这大爷也是，难道是刚才那个画面刺激到他了，不会吧。

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白及，见他满面不正常的红晕，和飘忽不定的眼神，柳青书都快哭晕过去了，刚才的那个画面真的刺激到他了。

柳青书是在骂巨兔12138，但是白及却以为是在骂另一个他，条件反射的，白及想起那时的那个场景，就像是触电一般，白及松开了柳青书的手臂，脚下向后退去，与柳青书保持距离。

“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对我抱了那种心思？

“小师弟，”刚才的那个幻境当不得真。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双双齐说道：“你先说。”

犹豫了一下，，白及张了嘴他想说，让柳青书忘了幻境里的一切，也放下对他的那些不该有的妄念，他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刚张了嘴，话还没有说出口，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爽朗的男声。

“小崽子，等等爹。”

白及的身体瞬间僵住了，柳青书越过他的肩头看去，一个小孩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身后紧跟着的还有另一个白及。

“搞什么？今天是掉白及窝来了，怎么那都是这个变态。”柳青书扯了白及的袖袍，神情警惕的看着远方那一脸笑意，追着小孩来的白及。

柳青书不知这人是年轻时的宋钰，更不知，他们已经身处在了宋钰的幻境里。

握剑的手指动了动，白及缓慢的转过了身，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原来他们竟长得如此相像。白及早不记得白小念的脸，也早忘了三长老年轻时的模样，白小念在等宋钰归来，白及又何尝不是在等。

“小兔崽子，跑这么快干嘛，走我们回家了，你娘在家等我们回去开饭了。”宋钰一把抱起了小白及，将他扛在臂弯处，他的肩膀鼓起壮实的肌肉，小白及坐在那一定不会摔着。

“爹，举高高，再高一点。”

“好，再高一点。”

“哦，飞了。”

小白及笑的很开心，银铃般的笑声不断传到白及的耳朵里，宋钰突然停下了脚步来，他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及，又忽而回过神，带着小白及越走越远。

忍不住的，白及抬脚跟了上去，柳青书跟在身后，大概是看了个明白，长的像白及的人原来是年轻时候的三长老，而那小孩就是白及的小时候。

看不出来，三长老年轻的时候竟然还是个小白脸，本以为那些关于他的风流传闻都是假的，如今看来三长老年轻的时候确实有这个资本。

云云峰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多了一个柳青书从来都没有在云云峰见过的女人，她长的很美，是那种很冷艳的美，不笑的时候，眉眼之间与身旁的人像极了 。

“娘子，我们回来了。”

“又跑哪去玩了。”白小念从宋钰的肩膀上抱过了小白及，她在笑，带着宠溺的意味，惊艳了柳青书的眼。

终于是明白了，红颜知己遍布天下的三长老为何最后会为白小念折了腰。

“娘，刚才爹带我飞了，可高了。”

“这就高了，等你长大了，爹教你御剑，可比这飞的高，想不想学”

“想，我要跟爹学御剑，飞很高很高。”

“你们两父子快别闹了，先吃饭。”

“吃饭，吃饭，都听娘子的。“白小念抱着小白及，宋钰扶着白小念，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着桌子坐了下了，只有白及成了局外人，步子停在屋外，始终没有踏进去。

柳青书陪着白及站了很久，从日出到日落，白及一直沉默不语。

“小师弟，别看了。”柳青书有些不忍，明明他们才是一家人，他却只能在一旁旁观。

白及看着屋内的一家三口，说：“我没见他们笑过，又或许有过，但我不记得了。”

“你那时还小，不记得也正常，不是说这幻妖会吸食入幻着的精气吗？我们还是早些把三长老叫醒吧。”柳青书迈了步子进了屋，既然白及下不去手，那就让他来做这个恶人，把三长老从这场美梦里叫醒。

白及拉住了柳青书的手臂，柳青书回头看着他，问：“怎么了？”

“他做这场梦已经很多年了。”柳青书能感觉到白及的手在颤抖，有些事情得他自己去做决定，旁人帮不了他。

“他该知道，踏入了幻境就代表着死。”

“你做好决定了？”

“嗯，我们走吧。”

既已下了决定，白及回了头，迈出房门的最后一刻，柳青书回了头向屋里看去，宋钰在看着他，突然释然一笑。也许是在对他笑吧，柳青书已经看不明白，宋钰究竟知不道这是幻境，若是知道，这一切对他而言意义何在？

守着一堆幻影，难道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