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乐语刚喝了口可乐，闻言一时没忍住“噗”的一声喷了满地，又咳了几声后才说：“除，除了这个……”

好学生乐芒上了五年穆颜的插画课，不管自己三次元课业多忙，画的有多纠结都没有鸽过穆颜的作业，唯独半月前那次肌肉练习，他纠结了三天，最后还是没将作业交上去。

他画得实在太过惨！不！忍！睹！一想到他把彦页画出那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还要交到彦页本人面前，他就想原地爆炸……

穆颜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又心疼又好笑：“喝水的时候别说话，小心点。”

容乐语忍不住想翻个白眼，心说还不是被你吓得，但是他怂，只敢小小声抱怨：“看到自己被画得那么丑，不生气就算了，怎么可能心情变好嘛！”

耳机里安静了很久，久到容乐语甚至按开屏幕看了一眼，确定通话并没有被挂断：“彦老师？”

“乐芒，你画成什么样我都喜欢。”男人低沉而认真的声音忽然传出，容乐语整个人都在向外冒热气，在他回过神前，已经下意识地按了切断键。

整个世界像是彻底安静下来，只能听见自己跳的像是要跃出胸膛般的心跳声，容乐语跑到空调出风口处站了好一会儿，也不管那头的彦页给他发了多少问号。

等他稍稍平复一些心情回到电脑旁时已经过去了近半小时，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打开文件夹，打开聊天窗口，几乎是闭着眼把图拖了进去。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在等着彦页反应，一秒，两秒，三秒，屏幕上突然跳出的语音提醒又吓了他一跳。

容乐语摸了摸自己被摧残了一晚上的心脏，抖着手按下接听键，不等那头的男人开口，抢先一步说：“不许笑不许评价！！！”

“好。”彦页显然是在强忍笑意，说完又补充，“我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我的画愉悦了你。”容乐语咬牙切齿地说。

彦页像是终于忍不住，还在那头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其实也还好，真的。”

毕竟他见过乐芒太多“抽象画”。

“好了！可以了！不要说！”容乐语简直抓狂，为了转移话题，他在脑中疯狂搜索着能与彦页聊的事，想着想着还真让他想到一件十分重要的，“彦老师，你是不是快生日了？”

穆颜近来实在太忙，忙到他自己几乎都已经将这件事忘记，却没想到乐芒一直记着。

三十而立，他即将迎来自己的三十岁生日，似乎也……是该成家了啊……他眼底的笑意更浓：“是快了。”

这次换做乐芒沉默了许久，穆颜也不急，将对方发来的画存入电脑，又把刚刚随手画的小人发过去，才做完这些就听那头小心翼翼问：“我可以给你寄生日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