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己要离开?
为什么当时自己不进去看一眼?
为什么自己要说那些让她伤心的话?
为什么?
为什么?
仿佛走进了一条死胡同里的苏意,肠子都要悔青了。
望着窗外的天空,一架直升机低空飞过,此时此刻的苏意,只想让虞归晚好好的。
二十分钟后,一架H145直升机降落在了市中心医院顶楼的天台。
从手术室推出来的虞归晚,犹如一只破败的娃娃,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哪里,若不是知道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单单只是看外表,谁都不会以为这是一个有生命气息的人,活着却又死了的人。
从急诊科到顶楼天台,需要绕过医院大厅。嘈杂喧闹的环境被突如其来的阵势威慑着,只见大厅中的路人纷纷停下了脚步,看着从远处走来的一行人。
行走在最前方的男人,一头利落的短寸,眉如剑、眼如星河,宽肩窄腰,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诠释了什么是脖子以下全都是腿。包裹在衣服下的胸肌和肱二头肌,蕴含着爆发式的能量。可以想象那会是一副怎样的身材。
紧随其后的手推车被包裹在外侧的人挡的严严实实,看不清上面趟着的到底是男还是女。尾随在末尾的五位医护人员,皆是一副奔赴刑场的神情,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
“阿晚、阿晚、虞归晚!”
电梯即将关上的那一刹那,努力奔跑着的少年,嘴里呼唤着一个得不到回应的人。
“二爷?”
询问着是否要等一等的禾清,在尤正修漠然的神情下,松开了手下的按键。
三米、两米、一米·····
终于在最后一刻,苏意手上传来的是冰冷冷的触感。
此时,被电梯阻隔的不仅仅是两个人,而是一段还没开始便已结束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