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正修自知她的小脾气,所以他装作似是没有听到般,转移了话题。
“想不想出去走走?”
似是发现了他没有听到,虞归晚没了之前的尴尬,看着眼前的尤正修漠然的神情,临到嘴角边的话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好。”
一个“好”字,使神情淡然的尤正修,多了几分的愉悦。
“我去推把轮椅。“
听着离开的脚步声,虞归晚低垂的脑袋终于抬了起来,眉头紧蹙的同时心中唾弃起了自己:
虞归晚,你到底怕他什么?
紧蹙的眉头都能夹死苍蝇的虞归晚,把这种本能归结于第一眼后遗症。
是啊,从第一眼开始,这个男人便是这幅表情,还有那字字带刺,句句扎心的话,自己在他面前本能的放弃了反抗。
不能怨自己怂,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都散发着四个字“不容拒绝”。在他面前,应该没有几个人有胆子去反抗。
起身下床的虞归晚,到现在才发现,穿在身上蓝白相间的条格纹的病号服,不是一般的宽大。推门而进的尤正修,同样怔在了原地。
蓝白条格纹的衣袖,垂在虞归晚的身体两侧,没有露出的双手仿佛是个无臂少女,麻质拖鞋上的脚丫踩着半截裤管。此时的虞归晚犹如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神色不自然的看着他。
怔在门口处的尤正修,右手握拳掩在嘴边,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隐忍着自己的笑意。
“过来。”
清冽的嗓音中带着不可察觉的愉悦,虞归晚又怎么听不出自己,自己被嘲笑了。
“过来。”
感觉到了小姑娘的情绪,尤正修再次重复后,对面的人终于有了动作。
堪比蜗牛的虞归晚慢吞吞的走到尤正修的面前,背对着他动作僵硬的坐在轮椅上。不用看也知道此时小姑娘的脸肯定是臭的不能再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