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被打断的虞归晚,剩下的话被他的质问噎在了嗓子眼。
“你的那些不需要、无义务的言论不是你拒绝的理由,说来说去,你真正拒绝的理由无非是你内心的恐惧。
你害怕,怕被再次抛弃。你怕离开了那里,有些事全都没了。
可是恐惧和怕,不都是想出来自己吓自己的吗?
虞归晚,你才十六岁,你的人生不会一直活在回忆里停止不前,你终将是要走出来、走出去。
你手里的东西其实什么都不是,它只是一个介质,是你选择两种人生的介质,你是选择光明还是选择黑暗,你自己做主。
但我,我会选择光明,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光明。因为黑暗的人生一个人走,很艰难、太痛苦!
虞归晚,你看过了世界的黑暗与痛苦,你也应该看看它的光明与美好。
虞归晚,离去的,是你看过的风景。留下的,是你未过的人生。
永远不要对一件,没有做过、不去尝试的事情,说没有意义。
这是我教你的人生第一个道理。”
夕阳渐沉,就连天上的云都被染的血红·····
为什么帝京的天空格外的高?
从没有离开过扬州的虞归晚,仰望着陌生的天空,头顶上方的那片云似是眷恋着光的美好,舍不得移动半分。被蛊惑的虞归晚伸出手,似是下一秒指尖便能碰触到它的柔软。
“外婆,我可以吗?”
缓缓闭上眼睛的虞归晚,风轻抚着自己的脸颊,一瞬间划过。
呼···
呼···
“外婆,我终归还是胆小的,我怕被这个世界所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