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刘江不敢私吞这笔钱,第二天就带着他父亲将平安堵在了校门口,在平安一句“这钱是我妈妈给我做生意练手的钱”,立即打消了刘江父亲心里的顾虑,双方很快答成协议。
搞定了刘江父子,平安觉得单靠自己一人,是不是有点势单力薄了。
“看来还得找个搬运工。”
平安可聪明着,可找谁呢,平安心里也有数。
放学后,平安径直朝自己家对面的一家豆腐店走去。
说是豆腐店,其实是大门前用砖头彻了一个巨大灶头,上面架着一口大锅,锅中豆浆沸腾的上面,是一个木制的十子架悬挂在大锅中间,四角绑扎着一张白色的沙布,成半圆形。
一个三十出头,模样漂亮,身材点赞,皮肤白嫩,五官精致的女人,一边不停的往沙布内瓢着沸腾的豆浆,一边摇晃着十子架,乳白色的浆汁经过过滤后,待再次沸腾结块状后,就是白白嫩嫩的豆腐了。
沙布中残留的,自然是豆腐渣。
“干妈,大军哥在家没?”
每次看到这个全镇男人都私下谈论的漂亮女人,平安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心酸和崇拜的佩服。
不仅因为她是一个寡妇,也不是因为她有一个“傻儿子”,而是因为她能在丈夫死后,在这十多年里,不受任何男人的花言巧语,和无数人的指指点点,将那些试图占她便宜的混蛋,用菜刀赶出去,独自一人将一个全镇都说是“傻子”的儿子拉扯长大成人,就值得他敬佩。
在平忠井没回家时,她跟平安母亲走得最近,双方都认了对方的孩子为干儿子。
不过这会,平安心里全是钱,望着锅里的豆浆是钱,吸呼的空气也是钱,等漂亮寡妇刚说完“你军哥在后院劈柴,你找他有事?”,平安就一头钻进屋,进了她家后院。
刚进入后院,平安就看到了一个庞然大物。
一个身高起码有一米八八的青年,光着膀子,露出一块块似铁疙瘩的肌肉,壮实的简直就像一头大水牛。
他手里提着一把巨大的斧子,对着地上一根宛若洗脸盆大小的树桩,然后用力,举斧,落下,砰,摧枯拉朽的一下,木桩干净利落被劈开。
那气势,那力道,平安一点不怀疑,要是那个色胆包天的家伙,敢来爬寡妇墙,脑袋会不会像这根木桩一样开花。
不过平安知道,这个就算放在成人中,都堪称是鹤立鸡群的家伙,其实年纪仅仅比他大了三岁。
十五岁的少年就长成这样,估计还有大把上升的空间,两米绝对有望。
“哥。”平安叫了一声。
那魁梧得像一座肉山的家伙看到他,充满了威严和压迫感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憨笑,像傻子一样呵呵的笑着。是的,他是傻子,最起码除了平安外,全洗马镇的人都知道他是冯寡妇家的傻儿子。
“哥,星期六跟我进城去卖鱼,赚了钱我分你一半,我不要你一毛钱的本钱?”不是平安转了性儿变大方了,而是两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分他一半,他都觉得太少。
冯大军没说话,咧开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一脸憨厚憨厚模样,大概平安就是把他给卖了,估计他也会这样傻笑。
“麻的,别给我装傻,行不行一句话?”平安气恼了,他最讨厌这家伙傻笑,明明可以靠魁梧身材吃饭,偏偏是一副傻呆样,他不说话的时候,别人还认为他是个哑子。
所幸,冯大军终于开口了,露出个憨笑道:“行,我陪你去县城,不要你的钱。”
“钱我会给你,你也必须拿着,不然我告诉干妈你欺负我。”平安丢下这句话气恼着走人,每次看到冯大军傻瓜模样,他就来气,小时候因为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冯大军,他还被人叫了一阵子的“平傻二”。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赚钱计划,平安心情不错起来,“不靠爹,不靠妈,我平安就靠手里这七十多块,发家致富,奔向小康生活。”
不。
他平安没那么俗气,是赚钱买黄金,炼制斩仙飞刀,然后成为仙人一样的存在,于千里之外,取人性命于眨眼之间。
一想到上次斩仙飞刀喷射而出,斩碎大石头的一幕,平安就只觉全身热血沸腾了。
现在嘛,平安当然回家做作业,然后回自己屋里以精气祭炼刀,以神念淬刀了。
剩下的,就是等待,我们拭目以待这机灵鬼的赚钱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