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对!”
就在平安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突然看到冯大军头顶白色的生命柱上,多了一缕浓郁的金色,这缕气色大约占了冯大军白色生命柱的十分之一。
平安知晓白色生命柱的暗与淡,关系着一个人寿命的长短,可是现在冯大军生命柱上忽然出现一缕金色,代表着啥意思?
“难道金色,是代表着一个人的财运吗?”
平安觉得有这可能,为了证实心里的这一想法,他目光看向刘江父亲几人。果然。这几个人白色的生命柱上,也飘着一缕淡淡的金光,虽然不级冯大军的百分之一,但是瞧他们望着自己那一脸讨好模样,平安一下就明白了。
“是因为我贩鱼卖,顺带也给他们带了财运吗?”
“如果我现在跟他们说,明天不再拿他们的鱼,他们生命柱上的金色财运会消失吗?”
平安心里琢磨,却瞧得刘江父亲心里生忐忑,这个模样老实的大叔,其内心并不像他外表那么诚实,他要真是个老实人,断然不会抓小辫子似的让平安打下欠条,抱着平安还不上鱼钱,找他家里大人要的小心思。
说穿了,这家伙跟他儿子一样,有点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不然也不会在尝到了贩鱼的甜头后,低三下四当平安是财神爷一样的对待。
话又说回来,他要真有大智大慧,也不至于窝在这地方。
这不,被平安瞧了两眼,他就有些发怵了,暗想不会是我家那小子得罪了他。
他可清楚,儿子刘江在学校跟平安不对路,虽然经常被平安一伙的小伙伴们被胖揍,可要是儿子说了什么狠话,得罪了平安,小孩子是很记仇的。
“平小老板,你有事?”刘江父亲谄媚似的开口道。
“没事,我在想一个问题。”平安随口敷衍道。
“想什么问题,你跟我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刘江父亲轻声问道,不是他太过小心,实在是就这几天功夫,平安就给他家带了一两百元钱的收入,差不多可以赶上两亩水田一年的收入了。
而看这情况,这生意八成会长期做下去,由不得他不慎重对待。
“我想的问题你不会明白滴。”平安皱着眉头道,人却奇怪了,这家伙乍得这么烦人,没事你赶紧走开啊,别在这里影响我思考问题。
打算挥手赶他走人,却看见刘江父亲头上的那缕金色,平安心中突然一动。
他那堪称是国家一级演员的演技,脸上的表情立刻愁眉不展,闷闷不乐叹了口气,道:“我是在想,我和哥一斤才赚你们一毛钱,几百斤才三四十元钱,还得两个人分,一天累死累活不说,还担着不小的风险啊!”
“平小老板,一天几十元收入,不少了啊?”刘江父亲更加小心了,心想不会是这小子想杀价吧?
“是不少,可你们收入更多啊!”平安羡慕忌妒似的道。
刘江父亲一下紧张起来,尽量神情自然,但骨子里却难掩他内心的忐忑不安:“那你想乍得,不会是想杀价吧?”
“不,我从不杀价,这也不是我的特长。”平安摇着头,看着松了一口大气的刘江父亲,平安抛出了对他来说,简直是石破天惊的话:“我的特长是,赚不到什么钱的生意,我就彻底不干。”
“什么?”
刘江父亲懵呆了,整个人仿佛失了魂:“平小老板,其实价格,我们还是可以商量的嘛。”
平安耸着肩膀道:“再商量,你也不可能给我一小半的利润啊!”
“可是我们农村人,做人做事得讲信用。”刘江父亲已经满头大汗,连他身后的几个合伙人都急得直擦冷汗。
平安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们头顶上的生命气柱,嘴里却理直气壮地道:“我没少你一毛钱,又没放你一次鸽子,怎么不讲信用了?”
“你说好的长生意,我又没得罪你,干嘛说不做就不做了。”刘江父亲近乎是耍无赖地道,彻底没法了。
平安也不怵,大声道:“你是没得罪我,可你儿子得罪我啊,常常跑到我们班去泡我们班花。”
“屁大的骚年不好好学习,学着电影里狗血情节,还给我暗恋过的对象送花送野果子吃,这简直是当我不存在,是视无我的感受,我早就不爽着呢。”
“所以,这生意我决定了,不跟你们做了。”
平安“不做”两个字一出口,刘江父亲生命柱上那一缕极淡的金色,仿佛被风一吹,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