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年正月初八。
金山前线,元太尉纳哈出大本营。
远处腾腾升起了巨大球状物,上面还载着三名勇士,他们疯狂地向地面招手,地面上的士兵也阵阵欢呼,手中的马刀纷纷举起,平地上陡然出现了一片钢铁森林。
正在此时,地面上打出了旗语,球状物上的三位勇士会意,笨拙地操纵着刚刚学会的机关,调整高度与风舵,顺利地让飞球到达了一个新的流层,并按照既定的方向飞了过去。快到了目的地上空,三位勇士又是手忙脚乱的把弹药箱打开,掏出了几个黑不隆冬的球蛋蛋,按照之前演练的方法,拉开引线,一股脑儿扔了下去。
“轰轰轰!”三声巨响先后响起,将在地上的几百个稻草人炸的四散飞起,燃起大火,瞬间化为灰烬。尽管离着有数里之遥,但那几乎要震破耳膜的爆炸声依然传了很远,到达了正在大帐外观察的纳哈出所处。
“太尉,您看,到了这样的程度就已经明,他们掌握了空袭的要点了。再加以练习,就可以去偷袭明军了。”谢林渠站在纳哈出身侧,用熟练的蒙古语恭敬道,“想必太尉也知道,今年夏我们相社策动无为教起义,攻打至正阳关下,十万人啊,愣是被那个李之弘用刚刚发明的飞球、手榴弹和燃烧弹和手下三百家丁以及三千民工打了个落花流水,死伤惨重啊。现在太尉掌握了这么先进的武器,想要对付对面的明军,还不是手到擒来呀?”
纳哈出捻着自己的胡子,颇为满意道:
“谢先生,你很棒,你为我大元献如此宝物,又指点工匠发明仿制,指导军士如何使用练习,现在能够取得如此成绩,大元幸甚!吧,想要什么赏赐,本太尉无有不准!”
谢林渠连称不敢,肃然道:
“太尉,赏赐不敢,仅求活命罢了。草民不敢欺瞒太尉,之前草民因为失误,导致行动失败,还暴露了相社的行踪,是以遭到社里的追杀。走投无路,才一路北上,投奔于此。太尉您当时并未计较我投奔之心不诚,反而对草民信任有加,还令人拨配物资与军士工匠供之差遣。现在仿制已成,训练成熟,只要太尉一声令下,飞球便可出发,我谢林渠也必将身先士卒,夜袭明军,为惠宗、昭宗陛下惠宗即为元顺帝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昭宗为北元第二任皇帝,元顺帝的长子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现任皇帝孛儿只斤脱古思帖木儿一为他的儿子,一为他的弟弟,至今仍有争议报仇雪恨!也报答太尉大人知遇之恩!”
站在一旁的苏赫巴鲁哈哈一笑:
“谢先生谦虚了。您带来如此神兵利器,真是开了我们的眼界啊。单单就是这一份功劳,便足以名垂青史了。您的选择是对的,跟着那劳什子相社有什么前途?他们识人不明,居然还要追杀您,真是白白浪费了您这纵奇才。别的不,要是让我去伪装民工去正阳关下,我可做不到仅仅看上几眼就能把热气球的构造材料记个一清二楚,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偷走那么多手榴弹和燃烧弹。”
纳哈出高胸拍了拍谢林渠的肩膀:
“谢先生,您为本太尉献上如此宝物,本太尉必定有回报。虽如今大元式微,大明兵峰极胜,但我在这辽东一带也是良将千员,引弓控弦、披坚执锐甲士二十万,马牛羊牲畜以百万头计,他朱重八想来打我,也得好好掂量。本太尉也给你保证,在我这里,他李善长的相社可没那个本事再对你不利,虽他暗地里也支持了我不少,但我们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别他了,就连大元皇帝陛下都不能随便命令我做什么。谢先生你就在我这里安安心心的,想要什么尽管。”
谢林渠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