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是这个!”冯瑜红着脸,给蓝玉比了一个大拇哥,然后看着蓝玉一身帅气的飞鱼服,歆羡道,“侯爷英明神武,金州之战如瓜切菜,如入无人之境,承继了开平王殿下的风采,年纪轻轻就得陛下赏识,赐飞鱼服,这可是陛下对您的信任啊!我要是能够有幸能披上这飞鱼服,唉,少活十年都愿意。”
蓝玉听得迷迷瞪瞪,一听冯瑜如此歆羡,哈哈大笑道:
“我老冯啊,这衣服是子亲军和陛下信任的人才能穿上,代表着荣誉呢,你要不要试试啊?来来,哥哥给你披上。”罢就要解开衣服给他穿上。
冯瑜一看蓝玉上了钩,心喜之下推辞道:
“嗳,侯爷,我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亲兵队长,哪里配得上这飞鱼服啊。要在场的,除了您和郑国公,也就那个纳哈出配得上这衣服了。我可听义父了,陛下临行前可有交代,只要纳哈出肯降,一个二等侯是至少的了。要这纳哈出可真是受宠,当年兵败被陛下生擒,愣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就走了,陛下还颇为欣赏。唉,现在又投降,以后会不会降而复叛呢?”
冯瑜意有所指,蓝玉一听有些不悦:
“怎么地,他可是老子前来招降的,要是以后出了事情,那可就怪罪到我的头上了嗯?老冯,你,我要是把这衣服给纳哈出披上,他会不会感恩戴德呢?毕竟这飞鱼服,可是只有陛下亲近之人才配穿上,可是大的荣誉呢!”
冯瑜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然后装作歆羡的口吻道:
“哎呀,我要是纳哈出,保证当下就对右将军俯首帖耳,保证以后再也不叛出大明,还会对右将军您感激涕零呢!”
“哈哈哈哈,应该如此啊!那个谁,给纳哈出翻译一下,我这飞鱼服赐给他穿了!”蓝玉大着舌头,叫通译传话。
纳哈出则是一直冷眼旁观。
前几日接到了乃刺吾的招降后,又接到了冯瑜的私人信件,信件中的交代让他大吃一惊,却又无可奈何。
没有办法,这是他几年以前就埋下的祸根,直到今日,自己迫于无奈投降了,还是要受它牵绊。
其实,解衣推食的古风他不是不懂,早年在太平路当万户今安徽当涂时,他就很熟悉汉饶这些习俗。如果有汉人肯把自己的衣服解下来给他穿上,那绝对意味着,这个汉人是把他当做亲人知己一样看待。
可惜,他必须依照蒙古饶风俗加以反对甚至反抗!
这是那些人交代的,这就是命!
看着那个通译离自己越来越近,纳哈出不由得心生恐惧,手里紧握着酒杯,杯中物尽洒也毫无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