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朝安平的方向扑过来,却不知有一道黑影比他更快,那人直接撞到了黑影当中,被包裹住后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安平来不及去看那边情况,赶紧跑到了落在地上的女子身旁,问道:“没事吧?”
对方仍有些惊魂未定,把衣服往上拉了拉,摇摇头,“多谢姑娘相助。”
安平听着声音有些耳熟,等她和对方一起从那个巷子里出来,借着微弱的星光,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轮廓。
“奚沛芸?”
“……安平?”
二人异口同声叫出对方的名字,脸上都带着几分惊讶,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上了对方。
“你怎么在这里?”
听安平这样问,奚沛芸低声解释:“我今早收到了家里的纸鹤传讯,最近外面恐怕有些危险,叫我赶紧回照溪城去,晚上路过这里,没想到被人跟踪了。我本想甩掉对方,却不想跑到了死胡同里……”
大概的安平也猜到了,估计是巷子里的那人看奚沛芸孤身一人,又是个没什么武功的瘦弱姑娘,就起了歹念,幸好安平来的早,没受到什么太大伤害。
见她模样狼狈,面上还有些仓皇,安平便邀请她去自己家住一晚,还道:“我家对面住着一个本领高的暗卫,隔壁住着个膀大腰圆的屠夫,都是熟人,很安全。”
奚沛芸嗯了一声,声道谢,跟着安平去了她家。
外面这样黑,奚沛芸又有些神思不属的,走路时险些跌倒,安平赶紧伸出手拉了她一把,摸到了满手的冰凉。知道是这事给这姑娘留下了阴影,拍了拍她的手,把自己的匕首给她,“你拿着,也好安心。”
奚沛芸接过那在黑夜中都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心中果然安定了一些,眼圈又有些红,紧紧握住了带有余温的刀柄。
安平抱着两坛子酒,领了个姑娘回自己家,摸索着进屋先点燃了油灯,转头看见奚沛芸攥着衣襟脸上有些泪痕,她也只当作没瞧见,去拎了水过来给奚沛芸洗漱打理,又找了件自己的衣服,“这些我之前都只穿过一次,你若是不介意,就先将就着穿吧。”
奚沛芸感激都来不及,哪里会介意?选了一件合身的,又道了声谢。
安平去柜子里拿了一套新的被褥铺到床上,把自己睡的那一套放到云觉那屋去。扭头瞧见桌子上早晨自己画的春宫图晾在那还没收起来,眼皮一跳,见奚沛芸没注意这边,赶紧给拢到了怀里,全都搁到了隔壁书桌上。
今难得没有下雨,外面也不冷,安平洗漱过后半湿着头发坐到了躺椅上,盖着薄被拿了生春赠的美酒啜饮。
这酒果然如生春所,适合女子饮用。味道并不辛辣,还有股淡淡的香,就是后劲大容易醉人,生春提醒她每次少喝,安平就也只倒了一杯。
躺着看了一会儿星星,隔壁房门打开了,奚沛芸出来倒水,见安平躺在廊下还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