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川大师忙劝阻道:“陛下,虽觉得好些了,其实因病了这些日子,身子是极虚弱的,只许再将息一晚,明日早起再吃了药,上午便可往御花园中去走动走动。”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在旁边也赶忙劝,李晟只得罢了,命人拿了书来,看了几眼,便又睡了。
太皇太后格外欢喜,忙对玉川大师谢了又谢。姚黑儿这才松了口气,因笑着告辞。太皇太后笑道:“姚国夫人,有劳你了。色已晚,哀家也不留你,这两日得了闲,只管来和哀家话,皇后那里也快该生产了,也要你多陪陪才好。”
姚黑儿一一答应了,与玉川大师一起告辞出宫。回到府中,替玉川大师安排好的住处,方回到房内,将事情和钟翠菱一一了,翠菱也十分欢喜,笑道:“这下姐姐该心静了,明日得了闲,也可去看看定王妃了。”
姚黑儿笑道:“可不是,今儿让玖儿就那么走了,我心里难受得跟猫抓一样,这个孩子,还不知道怎么生气呢。明儿让厨房做几样她爱吃的,我给她拿过去。”
第二早起,姚黑儿和钟翠菱一起坐了车子,先送了玉川大师进宫,又带了几样姚玖爱吃的糕点,往定王府而来。
定王府管事的媳妇见了姚黑儿,忙请入花厅,赔笑道:“夫人,可是不巧了,王妃今日往灵静庵进香去了,是要等午后才回来。王爷仍是一大早就往朝中去了。夫人……”
姚黑儿一愣,只得勉强笑道:“既是如此,罢了,敢哪日闲了,我再来给王爷请安,也就是了。这几样东西,都是素日王妃爱吃的,烦妈妈交于王妃。”
这媳妇满口答应了,送姚黑儿出来。
钟翠菱笑道:“姐姐,王妃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瞧你的,”姚黑儿轻描淡写地道:“玖儿这孩子,从虽有些任性,却凡事不放在心里,便有了不开心的事,转眼就忘了。你还不知道的?也罢,好容易今日无事,咱们往寇府中,找寇夫人话去。”着,吩咐车夫往寇府去了。
话李晟,自打吃了玉川大师的药,一一好转。转眼已过了三,玉川大师便向太皇太后告辞道:“太皇太后,贫尼来了这几日,也该回山中去了。如今留个方子在这里,比前几日的略有调整,以将养为主。这些日子,陛下也不可太劳碌了,便是看奏折,一日不超过一个时辰为限,闲时只管在后园中转转,只是注意暖着些就是了。另贫尼嘱咐的那件事,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切切!”
太皇太后满面笑容地答应了,命人拿了金银之物,来谢玉川大师。
玉川大师摇头道:“出家之人,用不着黄白之物,太皇太后只管收了去。”
太皇太后只得命人拿了几匹大布,笑道:“大师便是不要金银,几匹布,大师定要拿去,好歹做件僧袍,等开了春,哀家便往宝刹去还愿。”
玉川大师推辞不过,只得收了。太皇太后命人送出宫去,安排了车轿,直送玉川大师往孤暮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