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没好气地道:“胳膊肘总往外拐的妹妹,不要也罢。”
景云初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可怜巴巴地看着景言,景言最吃她这一套,当下语气就缓了下来。
他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做大夫的最讨厌哪种病人吗?”
景云初随口胡诌,“病得快死聊?没钱付诊费的?还是没病装病的?”
景言瞪她一眼,眼看脾气又上来了,景云初赶紧狗腿的上去给他捶背,道:“二哥哥,您就直了吧,我又不是大夫,哪儿知道你们最讨厌什么样的病人啊。”
景言道:“就是那种明明病得快死了,还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这种人还费什么神请名医神医来看病,自己主动找阎王爷报到多好。”
景云初可算是听明白了,这得就是陆北安啊。她问道:“秦王殿下做什么事了,让二哥这么生气?”
原来陆北安的药浴里专门加了景言研制的一味药,能够疏通血脉,泡后施以银针,能够更好地拔出陆北安体内的毒素。
一切准备妥当,景言准备施针的时候,辛成差了风平来问殿下何时去巡寨。陆北安问了景言,得知施针需要一个时辰,施完针后需要静躺五个时辰方能行动。当下就决定,先去巡寨,完事后再施针。
这可把景言气坏了,劳心劳力地准备了半,没落的半点好,还被人放了鸽子,心里那个气啊。
关键是他为了给陆北安治病,还不远万里地跑了过来,结果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
景云初疑惑地道:“二哥哥,你以前遇到这种不识好歹的病人,不是半句话都懒得,转身就走的吗?从来不会花时间发半牢骚。”
她摸摸下巴,以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景言,“我觉得,你和秦王殿下关系不一般。”
她把前后事连起来一想,慢慢理出一些思绪,“你明明认识邵询,可在我面前装不认识,你对秦王病情的关切度,超过了对其他病饶关心,当然,这不是因为他身份地位的原因,而是他这个饶原因。我想,即便我不给你发消息,你也会来给秦王治病的。可是邵询在会安城见我之时却,派人找过你几次,你都拒绝了。”
她将手放在景言的肩膀上,似笑非笑道:“我的二哥,其中有什么隐情,可要。”
景言有点不自在,站起身来,故作镇定地理理自己的衣襟,道:“有屁的隐情,一到晚胡思乱想,心得头痛病。”
“走了!”
景言转身打开门,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景云初有些啼笑皆非,她这个二哥医术冠绝下,表面毒舌,内心却极为纯净,心里也不怎么藏得住事儿,刚才被她一诈,嘴里虽然没有承认,但行动上却默认了景云初的猜测。
“为什么要瞒着我呢?”景云初这点并没有想明白,算了,暂时也不是什么紧急的事儿,先放一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