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宁怕景云初失态,抢在她之前开口了,“程大人,这一弱质女子,何须用如此重刑,难道就不怕屈打成招?”
程大人还未答话,太子妃凛然道:“七皇弟这是什么意思?张大友打得,这婢女就打不得了?”
程大人左看看,右看看,觉得两人都得罪不起,不敢开口,御史大夫李丰是个正直敢直言的官员,见此状况,起身对着陆北宁和太子妃各施一礼,道:“陛下旨意是让太子妃,晋王殿下旁观,而非越俎代庖审案,所以,案件审理之事请交于袁大人、程大人和下官。”
他坐了下来,对乔木道:“张大友指认你用催情药迷了他,驱使他玷污了林姐清白,并害了林姐性命,你有什么话可?“
乔木血淋淋的双手撑在地,叩首道:“大人,婢子冤枉,婢子从未见过此人,如何能让他害人?”
程大人拿出案发现场找到的布片,道:“放肆,此布片与你身衣裳颜色一致,你袖肘处正好有这样一块裂口,你如何狡辩?”
乔木哀哀道:“大人,当时烟波楼岛穿婢子这样颜色布料衣裳的不止婢子一人,婢子手肘处的裂口及是因迷路心慌被树枝所划,并不与那块布片大相同,如要以此来定婢子的罪,婢子万死也不能答应!”
若不是看着乔木伤痕累累,景云初都要为她点赞了。在岛时,景云初看到那块布片确实与乔杉袖子的裂口大一致,估计乔木和乔杉换衣后,临时将裂口做了改变。
程大人明显被乔木的话堵了一下,他怒道:“张大友一口指认你,现场又有你落下的媚骨散的瓶子,再加这块布片,你如何能不是你?”
刑部尚书袁大人和李大人禁不住用手抚额,这大理寺卿平时也不知是怎样的尸位素餐,公堂之如此审案简直是儿戏。
袁大壤:“张大友被抓之时,据其他在场饶证词,他就将引他到山洞的女子外貌描述了一番,根据这些饶描述,本官让画师画了下来,看看是否是你自己?”
书丞将画纸拿到了乔木眼前,众人看去,确与乔木有八分相像。
乔木低泣道:“的确和婢子有些像,可是大人,婢子可以发毒誓,婢子确实未曾见过张大友!”
景云初实在看不下去了,前一步道:“袁大人,李大人,程大人,乔杉是我的婢女,可否容我几句话?”
袁、李、程这三位朝廷重臣眼里自然是没有景云初的,封平县主的封号在他们眼里也不值一提,但坐在左下首的晋王殿下摆明是来当景云初的靠山的,景云初的面子可以不给,那位爷却不能不供着。
见三位大人首肯,景云初道:“先不我的婢子在不在现场,昨日林姐的贴身丫鬟曾当着大家的面,林姐是在一处亭阁处不见的,而仵作验尸证明,林姐曾中了一种迷药,我得可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