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办完了，走吧！”两人转身朝教室走去，留下门卫老头独自坐在长条板凳上，歪着头摸着下巴，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陷入思考。

傍晚到家，赵默默吃完饭，洗漱好之后，就坐在书桌前看书。也不知过了多久，倦意席卷而来，两只眼皮也直打架。刘淑芬敲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盘子，里面放了一些点心和水果，看看她不住的打盹儿。便放下手中的盘，把书从她手里轻轻拿走。

赵默默混混沌沌中察觉有人来，一个机灵从睡梦中醒来，正对上刘淑芬一双充满慈爱的眼神。

“妈——”

“默默啊，我怕你饿，给你拿了点儿东西过来，这么累的话就别看了，早点儿睡吧！明天还得考试呢？”

“好！”

大概是因为坐久了，步履有些虚浮，刘淑芬便走过来搀着女儿的胳膊，把她牵引到床前躺下，又把风扇的位置调了对着脚头，盖好薄被，这才蹑手蹑脚地退到门边，关了灯和房门。明天就是高考了，要让默默好好休息。

电话铃突然响起来，几乎就在同时，赵伯年已经抓起电话，夫妻俩面面相觑，长舒一口气，再看看表，指针已经指向十点钟了，这个时候，会有谁打电话过来呢？

“喂！您哪位？”

“是我，苏玉玲，默涵情况有些不对，现在我们正往医院赶，具体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先跟你们讲一下。”那边声音很躁杂，显得有些慌乱，赵伯年的神经也跟着被揪得紧紧的。

“谁呀？”刘淑芬从赵伯年的神色上看出了些端倪，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亲家母，默涵送医院去了。”刘淑芬颤抖着用手捂着嘴，眼泪从大睁着的双眼里夺眶而出，哆嗦着说了句：“我可怜的孩子啊？”就一下子闭过气，直挺挺地倒下去。

赵伯年赶紧挂了电话，用手接住：“老婆，老婆！”他急切地呼喊，慌慌张张的用拇指去掐她的人中，过了几分钟，刘淑芬缓缓地睁开眼睛，嘴里却是呜呜地哭着，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

“爸，我妈怎么了？”赵默默刚朦朦胧胧睡着，就被客厅里一阵响声给惊动，一下子睡意全消，穿着拖鞋就跑了出来。

“默默，你快去睡，家里的事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