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可想明白了？”

颜欢摇了摇头。

“爹爹的想法，我向来没有参透过。不过山人自有妙计，我已经有法子了。”

小至十分感兴趣地凑到了她跟前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颜欢背靠着窗台，有些惆怅叹息道：“小至……”

千言万语，到唇边，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橘黄色的烛火下，淡化了些许未经世事的稚嫩，显得她的脸庞比以往还要成熟美丽几分。

小至想了想，“小姐，不要觉得后悔，也不要觉得对不起小至，小至学这一身武艺本就是为了保护你。”

颜欢低下了头，失笑道：“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们一出来就会遇见这么棘手的问题。你知道的，我其实一向不是一个特别大胆的人，这是第一次我们既没有万全之策，又是关乎性命的事情。我总是忍不住会想，如果我失手或者赌错了，爹爹和娘亲该有多伤心。”

在这个世界上，不只有胆小鬼，羁绊越多的人也会越贪生怕死。

因为舍不得。

她在颜家顽皮捣蛋无所不为，是因为无论她做什么，爹爹娘亲都会帮她及时收尾，并不是因为她真的那么胆大妄为，不知所谓。

小至皱着眉头，“小姐，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回去搬救兵也行啊，小至愿意跑腿。”

颜欢摇了摇头，握住了小至因为习武而略带薄茧的手。

“不行的，我们才离家多远就开始求救，那我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颜家大门了。这一关，我们终究是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