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似乎啥都不怕,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家伙,居然会怕蟑螂…而且只是黏土捏造的假蟑螂,还被吓晕了?
冼咫南感觉真不可思议:“这…你刚刚说救了我一命是什么意思?嗯?”
不知不觉,冼咫南受到迪达拉的影响,在说话的末尾,也加了个嗯。
“嘿,我和她一起长大,也都在那个死老头子门下修行了几年时间,对她的腹黑可是很清楚的。”说到腹黑时,迪达拉看了冼咫南几眼,心里暗暗补充了一句:嗯,和你这个臭小鬼一样令人讨厌。
“以她的性子和老头子时不时偷偷塞给她的杀手锏,她怎么可能会这么老实的被你抓到这里来。”
冼咫南不解的望向了那一堆从黑土身上搜下来的诸如苦无、手里剑和封印卷轴等等东西。
迪达拉歪嘴摇头:“别看了,就连我也不知道死老头子给她的秘法或者别的什么究竟在哪里…嗯。”
原来,迪达拉可没少在黑土手上吃过那些莫名其妙就出现的秘法的亏。
“哦?”冼咫南不仅不觉得后怕,两只眼睛还露出了极大的兴趣。
“臭小鬼,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要是对她也使用那些…和折磨我一样的手法,你肯定会死的很难看!嗯!”
迪达拉看着握着刀跃跃欲试的冼咫南,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遭遇,不由得咬牙切齿,却又透着一丝兴奋的说道。
冼咫南眯着眼睛看了看又愤恨又兴奋的迪达拉,又看了看被吓昏了的,瘫软在地的黑土,心里想起了大野木最强的血继淘汰——尘遁·原界剥离之术。
暗忖了一会儿,冼咫南放弃了砍黑土的想法,也没再搭理又折腾出几只黏土蜻蜓后而兴奋的手舞足蹈的迪达拉,盘腿坐下,继续一边擦着刀一边思考着有关岩忍不合常理的举动。
由良三人再知道情况后,没有在洞内逗留太久便回到了各自的警戒位置。
八个被吓醒的砂忍,因为伤口的疼痛,哼哼唧唧一会儿后又昏睡过去。
现在冼咫南等人面临的,不再是原有任务能否成功的问题,而是如何尽可能的保存战力和恢复战力,然后安全的回到村子。
擒获了大野木的孙女黑土,再结合冼咫南自己对岩忍的猜测,他不认为还有继续执行原任务的必要。
八名重伤员,就算冼咫南没觉得那九个岩忍能对自己构成威胁,但带着这么多拖油瓶,一旦战斗起来他难免还要多费一些查克拉来保证伤员不会受到可能的致死伤害。
最关键的,还是砂蚁传递的,有关两个晓组织成员对砂忍暗部出手的情报。
砂蚁简陋的讯息中,并没有带来那两个人更多的、具体的形貌特征,而且冼咫南也完全不清楚这两个家伙的真正目的。
万一那两人确实是受雇岩隐,并配合以黑土为首的岩忍小队进行对风之国境内的恐怖袭击,那么,冼咫南就更要节省体力,以应对可能会突然出现的晓组织成员了。
现在最稳妥的应对策略,便是将黑土掳回村子,不管岩隐的具体目的究竟是什么,只要他们砂隐手中有黑土这个筹码,冼咫南自信岩隐会不得不暂停原定计划,全力营救黑土。
夜幕渐深,冷风刺骨。
岩洞外的戈壁滩上,一道黑影极快的遁入了这块戈壁内,似乎在躲避什么。
由良隐在暗处,眼神凌厉的监视着这个不速之客。
黑暗的夜色,没有让由良的眼睛失去辨识的能力。
他大概能看见,这个人似乎受了不轻的伤,身体露出来的部分都缠绕着绷带。
但这个受伤的人,哪怕距离由良如此远,也还是让由良心里的警惕越来越浓。
这个人很强!
三条砂地游蛇,不知何时,分别出现在了由良和左一左二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