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赶来的路上时,尚且还担心生意不及预期是否会受责罚云云,不想来凉是没那么多事情,夫人还如此承诺,更是庆幸。
要知道,以往陆青婉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即便是外头的人不知道,陆家的商铺与府内人向来是有来往的,这点事情内部早就是传遍了。
掌柜的暗想着,如今看来倒不是传言那般了,也不知时不时身上有病的缘故,这脾气还有所好转了?
虽是脑子里头想了许多,掌柜的却是不敢止住步伐,头也不回往外去,急急地便出了府。
未想到这才送走了掌柜的,竟是宋至皎又来登门了,他是特地来还上次的衣裳的,未想到过了这么多,他竟是亲自送来。
陆青婉与他,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的话,到兴头上,有时也会大笑出来,待下人刚一奉上了茶水,便遣人出去了,免得碍着他们谈话。
不想今日正与宋至皎着话,不知怎么的,竟是忽然晕了过去,整个人栽倒在霖上。
这可是把人吓得不轻,好在是喜鹊正在外头候着呢,听见了里头的动静,忙冲了进来,见陆青婉躺在地上,忙扶了人送去了卧房里头。
宋至皎是一脸懵,这话的好好的,怎得晕倒便晕倒了呢?
喜鹊将人扶到了床上,兀自解了陆青婉衣襟上头的几粒扣子给她顺气,宋至皎此时也在屋里,是因着担心跟过来的,未想到喜鹊竟是解开了她的扣子,忙转过头不去看。
喜鹊此时正要出去端汤药来,屋里也不能不留人照看,便嘱咐道:“宋大人。”
宋至皎连忙应声,却为了避嫌不回头,只朗声问道:“喜鹊姑娘,怎的了?”
喜鹊实在是分身乏术,只得是央宋至皎帮忙了,道:“我需得去厨房端碗汤药来,宋大人帮我照看着夫茹,如若是她醒了,记得给她递水。”
宋至皎虽觉留自己照看是有些奇怪,却也未多想,此时陆青婉这副模样,实在是由不得她多想。
可她这衣襟微敞,自己又是一个外男,即便是事出从急,也实在是不好独处一室,思虑再三,便推拒道:“这你家夫人如今神志不清醒,我与她独处一室这可怎么使得?”
宋至皎心里头是想着,陆府里头的下人也不少,真要论起来,也不会是要自己来办这事,实在是不妥。
如是想着,便也如是问了,不想喜鹊却是道:“夫人也没什么大碍,下人房离得远,叫人不方便。”
不待宋至皎反应,喜鹊又道:“且只消一会儿,我去端了汤药马上过来,厨房离得又不远。”
喜鹊用祈求的眼神盯着宋至皎,眼见陆青婉那状况又是不容乐观,宋至皎咬了咬牙也应下了。
待喜鹊出去,宋至皎仍是不愿意到近处去,只远远地瞧着她,生怕她醒了过来自己未能及时发现,这既是要避嫌,又是要紧盯着,宋至皎也着实是废了不少力。
方才同意也不过是看在自己与陆青婉的情面上,兀自盘算着,待她醒了过来,可是得好好告一状才行,这府里头的下人可得严加管束,娇惯是要不得的。
主家夫人身上不好,下人们竟是还躲着远远的,怎么有这样的道理?
如是想着,宋至皎是越想越气,看着陆青婉的眼神不禁带上零心疼,一时未忍住,竟是用拳头锤了下桌子,这桌子尚未见有什么损伤,可把自己的手锤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