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似乎也不在意,浅笑着回道:“五王爷无须多礼,皇上已经在里面等你了,快些进去吧,莫让皇上等急了”,就带着一众宫女离开了。
澹台夜一到大殿就躬身朝着龙椅上的人拜了下去“儿臣参加父皇”。
澹台巽端坐在龙椅上,此时的他又恢复了平日作为皇帝威严气势,黑色深邃的眼眸,俊美非凡的脸庞,举手投足间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看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的人,他心中五味陈杂尘,这个儿子的性格沉稳,做事张弛有度,就是心思太深,有时候连他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当然出生在帝王之家,这点他倒是不介意的,没点心思怎么能在这宫墙内活下去,虽然自己很看重他,但是他母妃居然背着自己做那样的事,这是他所不能忍的,这股怒气自然而然的牵连到这个儿子的身上,自己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自己的态度相信他已经明白,本想着找个由头把他贬谪到千里之外,奈何这个儿子却顽强的很,次次把自己交代的事都圆满解决了,自己今天迟迟不叫他,也是让他明白就算他完成了自己交代的任务,自己也不会因此对他另眼相看的,如果到时候他还是执迷不悟,就算是暗中动些手脚他也是不介意的,毕竟他从来不缺不听话的儿子。
“夜儿起来吧,”过了很久澹台巽才慢慢开了口。
“儿臣有事启奏”澹台夜起身,傍边的内侍在澹台巽的眼神示意下把折子递到了他手中,殿中此时安静下来,澹台夜静静的等着,他相信父皇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果然,“岂有此理!这个老匹夫枉我这么信任他,来人!去传太子觐见”,澹台夜看着龙椅之上的人一脸震怒,心中断定这次太子定然逃不了干系,虽然凭借这一事不能完全把太子扳倒,但是至少能给自己省去不少麻烦。
不久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澹台临进到殿中就朝着龙椅上的人跪去, “儿臣参加父皇,不知父皇召儿臣前来有何事?”澹台临此时心中也大为恼怒,这么周密的计划居然让澹台夜给逃脱了,现在还连累到了自己。
“你当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一句仿佛是寻常的话语,澹台临却觉得背心都湿透了,父皇的手段他比谁都清楚,别看他是太子,在父皇的眼中,谁做太子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儿臣的确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哼!你不知道?夜儿,你来告诉太子。”
“是!父皇”,澹台夜早就等着这一句话了,听见澹台巽的话立刻开口道:“阳城刺史楚怀义身为朝廷命官,结党营私,勾结武夷山盗匪,危害百姓,私吞武夷山铁矿,罪行累累,宗宗当诛”。
“太子,从武夷山搜出来的信件中,有提到你,你怎么说?”澹台巽冷冷的盯着澹台临问道。
“父皇,这件事儿臣的确不知,儿臣和楚怀义确实有些交情,但是也仅限于朝堂之上,儿臣私底下绝对没有和楚怀义那老贼来往,想必他也是借着儿臣的名头便宜行事,这才连累到儿臣身上。”澹台临自知澹台夜已经掌握了武夷山和楚怀义来往的书信,这才想了这翻说辞,还好澹台夜没有得到他和楚怀义来往的书信,不然今天等待他的就不是解释了,而是直接押入大牢了。
“不管你有没有和楚怀义来往,这书信中提到你也是实事,从今日起,太子澹台临品德有失,东宫停止三个月的俸禄,太子禁足东宫三个月,楚怀义罪大恶极,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枉费朕的一翻苦心,楚怀义畏罪自杀实属可恶,免去楚怀义阳城刺史之职,查抄家产,一家老小十日后全部于午门斩首,这件事由锦衣卫统领郭裴亲自督办,五王爷澹台夜,办事得力,甚得朕心,赐黄金一千两,白银一万两,丝绸三百匹,你们可有意义?”澹台巽说完看向殿中二人。
“儿臣遵旨”,澹台夜和澹台临一同说到。
“好了,都下去吧该反省的好好反省”,澹台巽挥了挥手,内侍眼疾手快的扶着澹台巽离开龙椅往后殿走去。
澹台夜正准备离开,澹台临快步走上前轻声说到:“恭喜五弟重获恩宠,不过你也别得意的太早了。”
“ 多谢太子夸奖,太子还是顾好自己吧,我的事太子就不用操心了。”澹台夜也回敬了一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