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肆居的东厢房里。
“我说女儿,你干嘛给她五两银子啊?你爹我都没这个待遇。”白六抱怨道。
“怎么?你缺钱用?”白青荷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白六。她这个爹永远都是如此,目光短浅,胸无点墨,简直废物一个,要不是看,看还有点用处还是她亲爹的份上,她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只不过她到底是个女儿家,天天抛头露面的总是不好,那几个小鬼心里只有茶小新,如果不把他们赶出去,迟早会坏了她的大事。
“那倒不是,”白六连忙反驳,“我现在吃的喝得好,你知道你爹只有一个爱好,你娘走了以后你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爹好久没去赌了,你看你是不是...”
“喔!是吗?”白青荷敲了敲桌子,“你确定你手很痒?”
白六感觉自己打感情牌果然没错,女人就是心软,正当白六沾沾自喜的时候白青荷突然说到:“来人,老爷手痒了,把他的手给我打断了。”
门外进来几个大汉把白六的右手死死地按在地上,这次白六是真的怕了,这丫头可不是和他闹着玩的,上次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呢!没准她真的会把自己的手给打断了,这丫头他越来越看不明白了,心思歹毒到连他这个亲生父亲都可以下手,自己可不能白白废了一只手。
眼看棍棒就要落在自己的手上,而那丫头眼也不眨一下,白六都快吓尿了连连求饶:“青荷,是爹错了,以后你让爹干什么爹就干什么,你就放过爹吧!”
白青荷听见白六说完挥了挥手,几个大汉放开白六的手退了出去,一双漂亮的眼睛透着狠辣和决绝。
“如果你想过安稳的日子,最好老老实实的,不然我会早点让你和我娘团聚的,这样就可以解了你的相思之苦。”
“是!是!是!”白六连忙点头,“青荷,爹可以出去了吧?”白六实在怕了这个女儿,和她多呆一分钟,他就感觉如芒在背。
“滚!”
白六如蒙大赦般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这样的窝囊的男人,她娘怎么会看得上?居然为了这样的男人丢了性命,她真为她娘感到不值得,她以后一定要找个比她爹好上千万倍的男人,不然她宁愿终生不嫁。
“来人!”
“小姐有何吩咐?”大汉进门对着白青荷跪了下去。
“白青荷对着大汉耳语了几句。”大汉点了点头离开了。
“不要怪我,留着你始终是个隐患。”门外还没来的急离开的白六,听见这句话打了一个寒战,幸亏没惹恼了这丫头。
阳城大街上。
“小乞丐,你长眼睛没有?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滚!”耳边传来谩骂声女子似乎也不介意,只是我行我素漫无目的的走着。
茶小新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白青荷为什么突然之间朝了一个人,那许固、王平、薛文、薛武又到哪里去了?
从刚才的情况看,几人好像已经离开了食肆居,到底又是为何离开?这些谜团看来只有找到几人才知道了,他们会不会在那座破庙里?
想到这里,茶小新忽然像一只找到方向的迷途羔羊一样,拔腿就朝着破庙的方想跑去。
阳城的一个漆黑小巷里。
“发现了那乞丐的踪影没?”
“老大,小姐干嘛要和那乞丐过不去啊?”
“别多问,小姐的事情也是你们能打听的?”
“是,老大!俺错了,我们派出去的人应该马上就能有消息了那小乞丐跑不了,这不说曹操曹操到。”
“老大,那小乞丐往破庙的方向去了。”来人气喘吁吁的说到,显然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报告消息的。
“出发!”一声令下,三人朝着破庙的方向而去。
茶小新穿着破烂的衣服快速奔跑着,破烂的衣服和破了洞的鞋子在夜风里显得滑稽至极,此刻的她还不知道,一场危险正朝着她慢慢的靠近。
“奇怪!没在破庙里,那去哪了!”茶小新坐在破庙门派嘟囔着。
刚才她把破庙前前后后都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几人的踪影,阳城这么大她该到哪里去找?
茶小新正准备起身,突然感觉脑袋被什么打了一下,一股热流从她的脑门上流她下来,她就华丽丽的婚了过去。
——
一家买卖人口的内院,三个大汉来回的踱步,他们身前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麻袋,几人心里都是犹豫不已,小姐让他们杀人灭口,可是心眼多的老三说虽然是个乞丐,长的也丑点,但好歹是个女的,这拿来一卖,还能换不少的银子,这个点子一出,跑三人一拍即合,扛着人就往这里来了。
几人在心里已经开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了,老大觉得自己是老大应该多分点,老二觉得人是自己发现的,功劳最大应该拿大头,老三觉得点子是自己出的,自己才是最应该拿多的那个人。
三人各自考虑的自己利息的多少,一声老妈子的声音就传进几人的耳朵。
“ 就是你们几个要卖货?”
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去,就见一个老妈子带着几个打手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三人中一人走了出来,“没错,我们有货要卖给你。”
老妈子显然对三人的穿着打扮看不上眼,扭了扭宽大的腰身,甩了甩手中粉红色的手帕轻蔑的说到:“就你们几个能什么好货?既然都来了那就打开看看吧!”
几人连忙打开麻袋,一个衣衫褴褛,头发乱七八糟,还一身臭味的臭丫头就出现在眼前,看着这副模样,三人也尴尬了一翻,早知道洗干净再带过来的,还能卖个好价钱,看来现在也只能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