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勾唇一笑，摇摇玉扇，朝我说道“顾大小姐才貌双绝，实为人中凤也，本太子甘拜下风！”瞅我的眼神都不对了，那种掩饰不住的暧昧让我鸡皮疙瘩起一身。

“太子过誉。”

皇帝并不是很生气，毕竟这彩头还是在天启，没丢了脸，但也佯装恼怒：“八王妃还有何话可说？长欢，朕给你做主，你想如何处罚她？”

好人还都让你做了，真是只老狐狸。

“臣女并不想如何处罚她，只想问他几个问题。”我低下头，声音闷沉。

“好，八王妃你要如实回答。”皇帝大手一挥，这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长宁我问你，你自五岁来了顾家，爹娘是否亏待于你？”

“否。”

“那我可曾苛待过你？”

“……否”

“你在顾家是吃不饱还是穿不暖和？”

“皆无。”

“那你为何这么恨我，什么都要抢我的？”

“…………”

顾长欢死前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妹妹为何要害她，一肚子怨气无处释放，死了也不能安生。

“只是因为妒忌我吗？”

顾长宁仍是不说话，只是身子伏的更低，整个大殿又是死一般的冷寂。

灯火通明，照得亮如此大的殿堂，却照不亮人心。

“臣女问完了。”我再次行了一个大礼，红裙铺在地上煞是惊艳，这下全场的人应该都知道顾长宁是个狼心狗肺的玩意了。

“都回席吧。”

我估计这事儿一出，顾长宁这个才女形象也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了，保不齐还能变成过街的老鼠。

顾长宁已经搞定了，还差凤止。

这对贱女渣男我一个也不放过。

宴会还仍在继续，只是有些东西在悄无声息的改变。

我施施然的落座，忍不住去瞥了一眼顾长宁，那厮脸色苍白，唇无血色，眼里的光已经不如先前献诗时候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