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影父死,妻其后母”的风俗,嫁给呼韩邪的长子复株累单于雕陶莫皋。
怨吗?不!
她这一生,恨太多了,不愿再怨了,她恨,她恨她的琴棋书画她恨,她恨她如此容貌她恨,她恨官风迂腐,毛延寿,这人毁了她一生。没有他,她的自画像不会不堪入目没有他,她不会不曾见驾三余年。深宫寂寞谁可晓?
匈奴贵族争夺权力,势渐衰落,五个单于分立,互相攻打不休。其中呼韩邪单于,被他的哥哥郅支单于打败。呼韩邪决心跟汉朝和好,亲自朝见汉宣帝。呼韩邪是第一个到中原来朝见的单于,汉宣帝亲自到长安郊外去迎接他,为他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呼韩邪单于在长安住了一个多月。他要求汉宣帝帮助他回去。汉宣帝答应了,派了两个将军带领一万名骑兵护送他到了漠南。这时候,匈奴正缺少粮食,汉朝还送去三万四千斛粮食。
呼韩邪单于十分感激,一心和汉朝和好。西域各国听到匈奴和汉朝和好了,也都争先恐后地同汉朝打交道。汉宣帝死了后,他的儿子刘奭即位,就是汉元帝。匈奴的郅支单于侵犯西域各国,杀了汉朝派去的使者。汉朝派兵打到康居,杀郅支单于。郅支单于一死,呼韩邪单于的地位稳定了。公元前33年,呼韩邪单于再一次到长安,要求和亲。元帝许。
“谁愿意到匈奴去的,皇上就把她当公主看待”
她不在乎锦帛二万八千匹,絮一万六千斤。她在乎的是墙里墙外的生活,她怨吗!本该是她夫君的人,一句谁愿出嫁?是的,她不怨,反而她愿意。是的,她愿意,愿意肩负着汉匈和亲之重任,愿意远离故乡只身到匈奴之地。
金銮殿上见驾,她第一次见到原是自己夫君的人。她无视群朝惊艳的目光,缓缓地,是第一次也是最后的跪下谢恩。别了,长安别了,紫禁城别了,她的夫君,她所爱的人们。
她们整整赶了一年的路,她尝过黄沙灌喉得的滋味,她试过数日不澡的黏腻。她也曾无数次默念自己皓月的乳名,一遍一遍的遥望那同一个月亮,那同一声呼唤
漠北的匈奴人很和善,她可以驰骋长安女子无法踏平的草原,她也可以吃着长安女人所不能吃到的佳肴美味。日子也就在平凡又平静的日子中度过。只是这种平静再次被打破,呼韩邪单于亡故。他们还未到白头,携手的日子也仅仅为一年。她不哭,一年艰辛的旅程她没哭常伴身旁的思乡之情她没哭她是长安的子女,她渴望的是琴棋书画的惬意,大草原的率性她没哭,尽管缰绳磨粗了她那握笔的双手她是长安的子女,羊肉的膻味她曾数次呕吐,她没哭。凭什么她要哭,她绝不向命酝头,即使她即要按将匈奴“父死,妻其后母”的风俗,嫁给呼韩邪的长子复株累单于雕陶莫皋。是的,她的肩膀上抗的不是一颗脑袋的重量,是长安城千千万万黎民百姓的脑袋。她凭什么哭?沉身没入澡桶,她没哭,因为她在水里她要的,真的是不多啊。为什么,连都不愿眷顾我?
五十年了,她眨了眨困倦的双眸,她对得起他了,五十年,没再打过一次战,这,也算是帮他分担了一丝国事?她的眸光很涣散,似乎在凝望什么,她看到她站在金銮殿向他盈盈一跪
呼和浩特之南郊,一墓依大青山,傍黄河水。”
容呈的声音慢慢的低沉下来,垂首看着怀里已经没有动静的汀岚,发现她已经安然的睡着了,容呈轻轻的把汀岚往上抱了抱,方才好几次有石头顺流而下砸到他的脚,他都一声不响的继续着,他将汀岚心的将胸前的丨hun丨guang丨侧对着自己,这样就算上岸,灵珠子和娉婷都不会看得到。
是不想让给那二人看到,其实白了,也就是防着灵珠子罢了,感觉到汀岚的热度已经降下去了,容呈的心却没有放松,此毒难保不会再发作,只是此时被冰水给压制了。
若是自己被冰水释放了,当然是好事,可若不能,便也只能暂时将此法进行到底了。
容呈心的抱着她上了岸,灵珠子只能看到汀岚的后背,灵珠子一开始还没察觉到为何容呈要用这个这么奇怪的姿势抱着汀岚,待他细想过来后,不禁暗骂一声容呈。
几人看汀岚已经降下了温度,原以为容呈会放开她,谁料容呈坚持要抱着她一同烤火。
这下灵珠子更是无语了,谁会这么人,专占汀岚此刻的便宜,虽然心知容呈心中所想,然而在场的人都没有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