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的,我是女的。”
“小时候我也是男的,你怎不躲着我?”
“我长大了行吧!”俏儿边说着,边皱起眉头。
朱九见其表情不悦,便不再和她争辩,从床上起身便出门去:“行吧行吧,全听你的。”
待朱九离开,俏儿褪去身上衣衫,又想起朱九说的话。“小时候我也是男的,你怎不躲着我?”脸上忽而泛起一片樱红,却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拍拍自己的脸蛋儿,又摇摇头,进了浴盆里,哼着小曲儿,好好的沐浴一番。
朱九则在庭院中逛了又逛,不知几时,胸口那莲花宝玉又开始隐隐泛光。朱九掏出宝玉,想要看个究竟,那光又黯淡下去,令朱九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当挠头抓耳之际,忽听一阵箫声起,悠扬婉转,悦耳不已。
朱九循着箫声一路走去,婉婉转转绕过几条道儿。来到不知何处的庭院。见是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正伫立在明媚的月色之下。薄唇对着箫儿轻吹,手指似舞蹈一般在各个孔洞之间不断轻点。
一曲刚落,朱九心头久久未平,不知不觉竟道出一句:“真好听!”
女子循声望来:“你是谁,怎么来这里的?”
朱九倒也坦坦荡荡,走向庭院里,笑笑说:“我叫朱九,今天才来到晋王府。本在厢房院子里瞎逛,听到你这箫声,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
“你可知这里并不是寻常人能来的么?”
“啊?这样啊……”朱九挠挠头发:“我真是不知道。那真是对不住姑娘,我走了。”
将要转身离去,朱九突然愣了一下。
那女子见朱九反应异常,问道:“怎么了?不回去?”
“不是……”朱九心头有些尴尬:“我不记得回去的路了。”
那女子莞尔一笑,收起手中的箫儿,佩在腰间:“那你先在这儿陪我说说话吧,一会儿我叫人送你回去。”
“好的。”朱九环顾庭院四周,又来到房间门前石阶处,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那我们坐下说吧。”
女子看了看朱九,又看了看石阶,伫立不动。
“你杵着累不累?坐下呗。”朱九又说道。
女子吐口气,从腰间解下长箫,提在手中,坐在了朱九右边石阶上:“你说,你叫朱九?”
“嗯。”
女子心想,好奇怪的名字。又不好直说,便问道:“是谁给你取的这名儿?”
“我师父。”
“你师父?你是你师父的第九个徒弟么?”
“不是的。”朱九摇摇头:“我爹爹是个乞丐,在扬州河边喝水时捡到我。说我当时躺在木盆里,顺流而下。身上除了一个襁褓,就是一把宝剑。我爹爹给我寻思着要取个高雅的名儿,就叫我朱木盆。”
女子听到“朱木盆”实在是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