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冯沅问。
思量再三,医生咬牙:“她的身体不能受太大刺激。”
这样不算说谎了吧,再受点刺激,万一人家又装病躺进医院怎么办?
冯沅:“需要住院吗?”
医生眼神游移不定,到底需要住院吗?这个问题殷蕴蕴没有交代啊。
冯沅目光锐利:“医生?”
医生:“需要吧...”
冯沅眉头蹙紧,她觉得有古怪,又说不上来,脚踝处的痛楚影响了她的思考。
晚上八点钟,夜幕降临,月光从窗外洒进病房。
银灰色的月光照在地板上,殷繁一坐在沙发上,肩上靠着熟睡的冯沅。
冯沅为新戏熬了几个通宵,能忍到现在才睡过去实属不易。
殷蕴蕴躺在床上装病人,顺便欣赏她的二哥。
怎么说呢,殷繁一似乎散发着某种变态的感觉。
沙发上的殷繁一正襟危坐,紧紧揪住自己的裤子。
下颚抬高,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微微的眼白。
冯沅每一次呼吸时,殷繁一都在重复着以下动作。
揪裤子,吸气。
揪裤子,呼气。
殷繁一感动地快要哭出声,这是这么多年来,冯沅第一回如此亲近他。
一点点微弱的呼吸喷在他锁骨上,他都没出息地沉迷了。
“二哥?二哥?”,殷蕴蕴小声喊着。
殷繁一蓦地瞪过去,小声说:“闭嘴,别打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