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你好。”白平乐理不直气也壮，振振有词道：“无偿帮你做清洁，修理指甲。”

山灰哪里见过这种无耻的人类，只能扒着祝浮玉的前襟，可怜巴巴地告状。“小玉，她欺负我。”

那边，白平乐也一脸正气地望过来。

本来默默看热闹的祝浮玉突然有些头疼。

“山灰，郡主是王府的客人，不得无礼。”他最终不痛不痒地斥责了山灰两句，同时掏出小鱼干堵住它的嘴。

山灰窝在祝浮玉怀里，对上白平乐淡然的微笑，感觉嘴里的小鱼干都不香了。

白平乐眯着眼睛，看起来是在打盹。实际上，她在努力凝聚神识，给不知道藏在哪的孙雀传音。

“您问实力消退的原因？” 孙雀很快作了回复。反正规矩在魔主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破了，既然如此，索性破罐子破摔。

“内部机密，晚辈不能说。” 该守的原则他还是守的。

“你是要现在说还是当面谈？”白平乐气定神闲，一副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口气。

“……”该说不愧是魔主吗？孙雀从未见过如此盲目自信的人。

“莫欺少年穷。”白平乐不满道，“看我对面这位，他可是我的朋友。”

他看到了，这位朋友是她一刻钟前刚交的。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白平乐突然叹气，“从我实力消退到现在，有一个人的出现最为关键。”

祝风。

“你，或者说你背后的三衡司，费尽心机引我来祝家，究竟有何目的？”

孙雀良久没有出声，白平乐不以为意，自顾自说下去。

“或许我该问的是，祝家与神草‘如是’有什么关系？”

这次孙雀沉默不下去了，他艰难道：“晚辈不明白您的意思。”

“有件事你的情报大概没有提到。”白平乐淡淡道：“一个人的音色可以改变，但语气中所带的情绪是很明显的。

那日，神翠山上叫醒我的人，他的语气中蕴含的是忍耐和厌烦。巧的很，就和你一样。

其实你掩饰的很好。”

原来她一直知道，那日在神翠山真正将她从沉睡中唤醒的人，正是孙雀。

“晚辈只能保证，此间事了，三衡司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孙雀一如既往滴水不漏的答复，只是细听就会发现，他的语气更加漠然与克制。

白平乐一笑，不再浪费神识。

“还有一事，‘如是’是神花，还请您不要弄错了。”孙雀不放心地提醒她。

“它就是根草，我见过。”白平乐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