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许梨洛眼底也带了笑,她对傅瑾行的印象很好:“是啊,他是教体育的,我们班同学都很喜欢瑾老师,因为英语老师居然没强占过他的课!”
“原来是这样……”
瑾这个字,在京城只有一位人物名字里有,不过以那位人物的身份,怎么着也不会到区区黎城来,更何况还是做老师。
大概是他多虑了。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对沈卿和傅瑾行的关系进行过多的讨论,毕竟他们都明白,沈卿并不是他们可以随便非议猜测的。
这个女孩……很特殊。
车里隐约有酒味四散,副驾驶座躺着一坨不知名生物,那是已经喝蒙了的冷子初。
沈卿开了一点窗,让夜风一丝丝流进来,不会让人觉得冷,但同时又可以叫人保持清醒。
这几个男的今晚出去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她看着没骨头似的靠在一旁的傅瑾行,忍不住凑过去轻声问了一句:
“瑾爷,我是谁?”
傅瑾行一双多情的狐狸眼,此时弯成了月牙,是将无边温柔淬成了缓缓波动的浅池铺在眼底,注视之间一派风流:
“卿卿。”
沈卿一时间看呆了。
那人抓住她的手,俯身凑的更近,近到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勾起唇角,沉声又说了一遍:
“你是卿卿,对不对?”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傅瑾行。
平时的他懒散俊雅,虽然总爱笑但笑里满是邪气,动不动就爱管教她,看着就是个雅痞似的坏叔叔。
可今晚的傅瑾行,温柔又放肆,用最欲的眼睛和表情,嘴里却说着最天真的话,像个——
男狐狸精。
沈卿觉得胸腔一阵莫名的悸动,口中尽是干燥,她冷静了几秒钟,发现自己心律不齐,心脏跳动加快,大概都要快过训练时好几公里的负重拉练……
可是我今晚没有过度运动啊。
我生病了吗?
沈卿喉咙一紧,只发出一声急促的:“嗯。”
傅瑾行慢慢直起身子离开她,捏着小姑娘的手却没再松开,散漫悠然的问她:
“卿卿今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
女孩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确认过心律在慢慢恢复平稳后,心里想了想时间,或许她可以挑个日子去医院检查一趟。
这大晚上突然来一下,谁受得了?
视线慢慢扭转,沈卿看着傅瑾行,忽然想起来这位爷说过他也是医生。
那待会儿回家了跟傅瑾行讨教一下。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你们。”
沈卿一开口,除了已经“不省人事”的冷子初,也就开车的傅十六会认真竖起耳朵听。
“一个男的,如果在他本人不是近视的情况下却戴了眼镜,一般是为了什么?”
她注意到夏轻舟在场馆里喊许梨洛的时候明明摘下了眼镜,当时隔的挺远的,夏轻舟光看背影也能认出许梨洛,说明他视力很好。
可是在门口他们准备离开时,夏轻舟又把眼镜戴上了。
沈卿是一个审美在线的人,她认为夏轻舟完全没有戴眼镜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