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的声音哗哗作响,转瞬停止,郝有茗突然感觉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磕到自己牙上。是玻璃杯的杯沿。紧接着水就被灌进嘴里。郝有茗这才感觉渴,嗓子冒烟,于是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喝,连流到脸颊上的水也尽可能用舌头舔掉,丝毫不害怕水里下了毒药之类的。
自己被喂的应该是自来水。自来水里有寄生虫虫卵,看来回头自己得吃史克肠虫清了,如果有以后的话。
喝完水以后神志清醒一些了,郝有茗抽了抽鼻子嗅四周的味道,想通过气味判断自己大概是在什么地方,结果熟悉的腥臭气直冲鼻腔,郝有茗心里一震,这股腥臭气不是别的,是K星人或者说飞魈的血液散发的气味。
难道自己是在家里?
郝有茗心里发毛,又觉得奇怪,这伙绑匪把自己弄到家里,显然是相当的有恃无恐,而且对自己知根知底。这次绑架是经过周密计划而不是随机作案的。可是按理说绑架人以后都会弄到废弃工厂或者地下室之类偏僻的地方。为什么要来自己的家呢?
‘‘你不用着急,蛇女一会就到,她会帮你松绑,给你摘眼罩,告诉你所有事情。但在她来之前,你先老老实实等着吧。’’头目的声音响起,口气温和,但带着威严。
郝有茗放心多了,对方给自己喂水,显然是不想把自己搞的太厉害,毕竟杀人的暴徒是不会做出喂水这种人性化举动的。现在又明确告诉自己蛇女来了会松绑和摘眼罩,不管怎样自己的生命安全有保障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死不了什么都好说。只不过这个所谓的蛇女到底是什么人呢?养蛇的吉卜赛女郎?坐在街头,面前摆一个装蛇的瓦罐,一吹笛子瓦罐里的蛇就直立起来翩翩起舞那种?不大可能,大概所谓蛇女是个代号什么的,暴力组织里的狠角色通常都有绰号,因为手底下的人不敢谈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