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之前报警了么?’’郝有茗问。
‘‘没有。’’周岚岚和绿狗一齐摇头。
感动归感动,这俩到底还是猪队友,就知道风风火火的送人头,一点脑子都不用,连妖妖灵都不知道打一个。现在好了,一队人整整齐齐捆在这,外界还不知道。希望的烛火噗的一下灭掉了,就剩袅袅余烟。时以高和时冥都姓时,郝有茗判断他们很可能是弟兄俩,时以高是哥哥,时冥是弟弟,万一他俩兄弟齐心,把己方两人一狗切碎了扔马桶里冲走,估计十天半个月都不会被人发现。曲馆长电话打不通,大概会以为自己和周岚岚诈骗跑路了。
娘的,越想越窝囊。看看时以高和时冥脸上狼一样凶狠的表情,又越看越害怕。
‘‘会说话的狗么?’’时以高皱紧眉头。
郝有茗不说话了,绝望了。他往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老实交代。’’时以高语气严厉,‘‘我才不信什么飞魈负伤后自己跑你家来死掉的鬼话。你们杀死了飞魈,对吧?老实交代,只给一次机会,否则我就扒三张皮下来,一张狗皮,两张人皮。’’
时以高说着,伸手从夹克内兜里掏出一把刀。手掌长的短刀,装在银色的刀鞘里,刀鞘和刀柄都纹着繁杂精美的花纹以及看不懂的藏文,是一把康巴式的藏刀。时冥接过那把刀,把刀鞘摘下来,在场所有人都看到刀刃锋利闪光。郝有茗咽了一口唾沫,周岚岚小脸惨白,他们知道这是要动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