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炎也盯着纳兰。
四目相对,眼光交融。
慕炎看到纳兰发光的眼珠在左右微微摆动,似乎在观察自己不正常的表情和异常的举止动作。
没错!
她懂心理学,通过行为举止能看穿人的内心。
哦,她是在……
“从你身上虽然没有看出有说谎的痕迹,但我还是不信。或许你确实不同于一般人,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波动,使人看不出来。”
这是纳兰再审视慕炎两分钟后得出的结论。
“你不相信很正常,刚开始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个死去的杨丁丁的确在那块木牌上写下了‘天地’两个字,并且对着它拜了三拜。”
纳兰再次愣住。
这一次她并没有盯着慕炎看,而是望着别处。
她的眼皮眨都不眨一下,眼神呆滞,眼眶里溢出水来。
终于,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在她白嫩的面颊上留下了一道泪痕。
“除非你能拿出证据。”
纳兰似乎感觉自己有点失态,急忙把眼泪拭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慕炎当即明白面前的这个女孩的心里可能藏着很多秘密,并且和“天地”两个字有关系。
刚才我可能戳中了她的泪点,才让她如此伤心。
根据常理来说,现在一定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不如一鼓作气让她说出真相。
否则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纳兰,你怎么了?能告诉我那两个字的由来吗?”
慕炎像在安慰,又像在逼问。
“我没事!”纳兰冲慕炎喊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看她愤怒的样子,慕炎觉得自己失算了——她不光没有变的脆弱,看上去反而更加坚强了。
钟兮听到纳兰的喊声,唯恐慕炎出事,立刻走过来。
慕炎想到被纳兰锁在外面的那晚,曾经做过一个梦。
虽然那个梦很零碎,但有些关键的画面,慕炎记得很清楚。
都是关于汪教授的。
所以,慕炎有种不达目的绝不罢手的劲头,准备以此再试一下。
“纳兰小姐,你的母亲汪教授曾经遭受过不幸。那些人把她绑在一个玻璃的笼子里,然后往里面灌水,直至没过她的鼻子和眼睛……”
“你说什么?”纳兰愤怒的打断慕炎的话,眼神里赫然蒙上了一层杀气。
慕炎没有停下来,继续叙述:“当十七八岁的你陪在她的床边的时候,汪教授的手腕上还留有被绳子摩擦的痕迹,所以……”
“够了!”
纳兰脸色登时变得通红,咬着牙冠大喊一声,身体向前一顷,伸手向抓住慕炎的衣领。
慕炎本能的往后一退,纳兰快速的跟了一步继续抓过来。
就在慕炎躲闪不及的时候,钟兮一个箭步冲过来,捏住了纳兰的手腕。
“想打架找我啊!”
说罢,钟兮把她的手臂往上一抬,伸出左腿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