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铺开的画卷点点浮现,
……
大木辅仁从出生起就被寄养在外公婆家,母亲在他出生时因难产而不幸去世。
他的父亲“大木比熊”是杜王町中远近闻名的窝囊废。他酗酒好色,不务正业,每日游晃在赌坊与歌舞町之间,靠着扒切、借债以及政府每个月微薄的补贴勉强生活。
他的父亲“大木比熊”是个有轻微暴力倾向男人,在大木辅仁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经常会在醉酒后打他,将自己因怯懦在外所遭受的屈辱和不公通通发泄在大木辅仁身上,以至于在他幼小心灵蒙上挥之不去的阴霾。
同时也极度畏惧自己的父亲,
大木比熊曾经亲口告诉过他,无论大木辅仁在外面做了什么,杀人也好,放火也罢,这些他都不会去管,可一到牵连到大木比熊这个不称职得父亲身上的身上,他都会打断大木辅仁的腿……绝不食言。
虽然伴着年龄增长,以及时间推移,这个曾经只能在活在大木比熊阴影下瑟瑟发抖的瘦弱男孩已经长的很高……很壮,比起他那被酒色掏空的父亲都要高出一头,更加结实。
可源自于童年间留下的阴影却是如何都无法抹去的,甚至在某些寂静长夜他还会从噩梦中满头大汗得惊醒——那个男人就是梦魇,他心中无法驱赶的梦魇。
原本,他以为现在的自己已经摆脱了那份自童年间残存阴影,可原影的出现却彻底揭开伤疤,将细碎盐粒一颗颗丢入血淋淋伤口。
同时也唤醒了他心中的痛。
……
“该死的混蛋。”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联想到小时候的事,可大木辅仁却不得不承认,原影的出现真的已经刺痛到他的内心——同时也让他的生活糟的如一团乱麻!!!
他倚靠在涂着油漆的路灯灯柱静静发呆,机械式的抬手动作和不熟练的吞吐动作,让烟雾不经意间就涌入了鼻腔,呛的他不得不弯腰咳嗽,甚至连眼泪都被咳出,止不住。
不知如此,剧烈的动作幅度,还牵扯到中午时被原影用硬币击中已经发青发紫的位置,还没消退的肿胀感一下子冲进脑海,影响着他的神经,让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将剩下的半截香烟狠狠摔在地上,踩了两脚。
“该死的,连你也欺负我。”
他的声音有些愤怒,不过其中还掺杂着些许的委屈,听起来有些瓮瓮的。
缓解了好半天他才止住了继续咳嗽的冲动,用掌心轻轻拍打着胸口,来借此动作将自己的气息平缓过来……
此时的大木辅仁眼角还残存着两滴未曾拭干得泪水,眼神也逐渐阴冷。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地上已经被踩扁的半截烟屁股,目光已然如同饿狼般凶狠,
情绪波动剧烈,
他自言语的喃喃道,
“既然这个世界对我如此不公,那我何必要去顾虑那些其他人怎样?”
“律法……那只是弱者掩盖自身软弱的遮羞布,真正的强者只会孤身行由于黑暗中。”
说到这里,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毅然起身映着忽明忽暗的灯光,隐没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