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骨朵的话音刚落，剧场外的小院就传来一阵响动。

罗梦知带着一脸的嫌恶，在阮灵和白星凉诧异的目光中走进剧场。见到满地狼藉，他一点都不意外。

阮灵看着他，有些迟疑：“你……就是早上那个……”

看到她，罗梦知也没露出什么意外神情，只是挑了挑眉，露出习惯性的职业假笑。

“嗨，你怎么会在这里？是因为想跟我要签名吗？”

“……”

罗梦知一身纯黑定制西装，此时已经被这灰尘遍布的小剧场染上了不少的灰尘，连他平日里油光遍布，一丝不乱的头发上都挂上了几缕蜘蛛丝。

阮灵被这人的自我感觉良好弄得有些无语，签名这种东西有什么用，能吃还是能卖钱？

一束强光从罗梦知所在的方向照射过来，他非常有先见之明地准备了一个手电筒，在这个年久失修的黑暗剧场里，手电筒的光便是唯一光源。

那束光划过地上七零八落的人偶碎肢，晃悠几下，最后落在了白星凉的脸上。罗梦知有些疑惑地出声：“你是张虔的学生吗？”

白星凉摸了摸手臂上的黑莲骨朵，对着刺眼的光毫无不适，他唇角勾了勾，竟没有对罗梦知的无理举动有任何制止。

倒是阮灵仗义执言。

“这位罗先生，第一次见面这样打招呼，有点太失礼了吧？”

罗梦知讪笑了一下，把手电筒移开，光束落在剧场中央那颗女人偶头颅之上，他上前直接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