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
这一仗,是她败了,她知道自己不该天真的信任陈恒,信任几根银针。
随着杨梓星的怒吼,房间重新回归了安静。
每个人的脸上的流露着喜悦的表情,心思万千,他们或许已经在盘算着应该怎么分割杨梓星的紫星国际,把杨梓星从第一继承人的位置上推下去了。
“老婆,你在说什么呢?咱爷爷不是好好的吗?”
而就在所有人都在嘲笑着杨梓星的时候,杨梓星的背后,却突然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声音。
“陈恒,你怎么……”杨梓星错愕的转过头来,看向背后笑眯眯的陈恒,欲言又止。
陈恒,刚才不是还在爷爷身边吗?难道……
不!他刚才说……好好的?
杨梓星猛地反应了过来,朝着床边扑去,只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脏兮兮的玻璃酒杯,里面盛满了恶臭的黝黑血水。
而杨老爷子头上的银针,已然被全部取下,后颈被捅入小针刀的地方,连伤口都难以寻见。
最关键的是,杨老爷子之前衰弱不已的气息,已然变得有力而平稳,气色也恢复了不少,看样子,是真的没有大碍了。
“我封住了咱们爷爷脑部的经络,把毒素全部从后颈逼了出来,虽然因为中毒太深,还有些许残留,但影响已经不大,一天之内,咱爷爷就能醒过来。”
陈恒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玻璃杯,不无心痛的解释道。
这个玻璃杯,并不是行医用品,而是他在镇上的市集里买来独酌用的杯子,花了整整两块钱。
现在,这杯子沾染了毒血,是再也不能用了,陈恒自然觉得可惜。
“太……太好了……”
杨梓星喃喃说道,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她今天实在是经受了太多人情冷暖,太多惊吓与惊喜,已说不出更多的话来了。
然而诡异的是,这边是喜极而泣的状态,再往旁边看去,则全是一张张仿若见了鬼的面孔。
“怎,怎么可能?”
赵常威瞪大了眼睛,看向监测仪上越来越平稳的数值,颓丧的靠在了墙上。
他的眼中,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在崩塌,唯一没有崩塌的,只有那个站在不远处,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的年轻人。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赵常威走上前去,不服气的问道。
“嗯?问问题之前,你是不是忘了点啥?”陈恒挑了挑眉头,淡淡说道。
赵常威一想到自己之前说出的气话,脸色顿时变得黑沉了下来,不过片刻后,他渐渐调整了心态,深吸了一口气。
“爷爷,能告诉我了吗?”赵常威当着众人的面,履行了承诺,羞愧的埋下了头。
谁知,陈恒却像是看傻子一样瞅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道:“我才没有你这样没出息的孙子,记得打钱就行。至于医术,得靠自己修行,你要是真想学,回去多看看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对你有好处。”
说罢,陈恒直接将赵常威晾在了一边,举目朝着四周的杨家嫡系亲属看去。
这有趣的一家子人,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呵,找到了!”
扫视了一圈,陈恒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深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