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在这春云楼久了，也可能是年岁渐长人也多忧虑了。你可知我为何叫水露？”水露又拿起酒杯向黯雪敬酒问道

黯雪拿起了酒杯回敬，酒喝了下去，便低头想了想，眼神一动，似乎明了什么却又不说。

“你看出来了？”水露见黯雪的眼中似有所想便问道

黯雪看着酒不语。

“你说吧，我不会介意的”水露又道

“露水红颜，刹那芳华。”黯雪说完便抬了抬眼，看着水露

“哈哈，果然是知音，正是此意。”水露低头苦笑道

“我的命运已经到了尽头，这辈子是摆脱不了我的身份了，唯有寄情于诗画之中，才能片刻忘了自己身处何处。”水露起身走到那副画面前，将那画收起，递给了黯雪。

“你我有缘，我想赠你此画，你可愿收。”水露对着黯雪说道

“姑娘虽身居烟花之地，可品行高洁，出淤泥而不染，不甘妄自菲薄，自怜自伤。”黯雪接过画说道

“真是个好姑娘”水露笑道

黯雪接过画，闻着梅花香气，也不知是画中的梅花香，还是酒中的梅花香。黯雪努力睁开眼，摇着头可依旧渐渐地，看着水露嘴角的笑越来越晕眩，耳朵里只好像轻轻传来水露那句真是个好姑娘也像是远处传来的话音，越来越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