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里都清楚,一直以来的所谓互相帮助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可,君舟轩怎么都不会想到,那娇弱的冉若汐口中竟然会吐露出这样的话来,倒也吃了一惊。“本王并不是一人独吞玄铁书筒,若汐你要辅助长兄为王,本王也不会阻扰。只不过,各凭各的本事而已。而目前,有了一个冉心悦,你觉得长兄的心会全心全意放在你的身上吗?若是有一天,长兄知道了真相,还不是直接弃你而去,将冉心悦拥抱在怀。加之,冉心悦手中的玄铁书筒,她的利用价值比你多着呢!你觉得你跟长兄之间的情意会有几分?”
君舟轩的话再一次给她提醒,只要冉心悦一日不除,她便难以安生。
可是,该从哪里下手?
她唯一的资本都没有了,不可能再使用一次滑胎的了。
“那以闯王的高见,若汐该从哪里下手为好?”只要涉及冉心悦的事儿,不知怎么的,就失去了理性。
君舟轩淡淡地拿捏气桌面山的茶杯,轻笑道,“那还不简单,长兄最不喜欢冉心悦跟逍遥王有过密的来往。大婚的那个时候,是逍遥王亲自护送冉心悦到代王府前。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儿,要是能在这儿弄点文章,让长兄远离冉心悦岂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儿?”
这个办法听着也不错。
冉若汐低头想了想,忽然想起了那一枚玉佩。逍遥王的玉佩不正是最好的武器吗?冉若汐心里豁然开朗。
不过,帮他君舟轩夺得那玄铁书筒,冉若汐的心里有了想法。
既不能让他目的得逞,要是这样的话,一旦他的目的达成,她便是那拿去烹饪的走狗,一点儿的好处也捞不着。
“若汐谢谢闯王的提醒。好了,也很晚了,若汐该回去了,要是叫人发现了深夜跟闯王见面,就麻烦了。”冉若汐拉起轻薄的斗篷,正准备离开这私密的民房。
君舟轩倒也没有拦着。
每一次见面都小心翼翼,可这次,他一得到遗诏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要跟冉若汐见面了。若不是最近君墨兮疏远了她,她也不能爽快出得了代王府。“那侧妃万事小心。”
冉若汐头也不会,缓缓地走了出去。
要是得到了玄铁书筒,辅助代王的那个女人是她,那就算代王知晓了当年的真相,也会原谅她的吧?冉若汐这样想着,登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
才踏进代王府的后门,就让教奴瞧见了。
这事儿传到冉心悦的耳中后,冉心悦反应却十分的平淡,“教奴,她要见得人,本妃早就已经知道了。不然,她一个人的势力,能轻易对付得了本妃吗?本妃姑且想看看她要弄点什么风浪出来。对了,明天约了逍遥王在鸿门楼见面了吗?”
“约了,逍遥王说一定到。”
冉心悦满意地点了点头,手中轻轻的捏着君尘风的佩玉,好的戏该拉开序幕了。
忽然,有婢女来报,代王来了。
“嗯?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冉心悦瞧了瞧外面的墨色,都深夜了,他就寝应该前往冉若汐那处才是。“好。”冉心悦朝教奴使了个眼色,教奴识趣地退了下去。
很快,一身酒气的君墨兮就闯了进来,婢女拦都拦不住。
而此时,冉心悦正一身轻薄纱衣,就着微弱的烛光,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秀发。
“代王这么晚到心悦这,是有什么事儿吗?”冉心悦冷冷道,依旧梳理着本来就柔顺如丝的秀发。
君墨兮慢悠悠地朝她走近,有点失落,道,“难道本王就这么惹你讨厌吗?”
“讨厌?”冉心悦瞬间转了过来,跟他四目相对,冷冷笑着,“这话不应该是心悦说的吗?代王,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呀!”说罢,冉心悦缓缓地站了起来,微启的窗台,清风徐来,撩着冉心悦身上的轻纱,别是一番诱人的感觉。冉心悦拉过屏风上的外衣披上,光着脚丫走向他。
“心悦。”忽然,君墨兮一把拉住了她,浑身的酒气扑面而来。
“请代王放开心悦。”冉心悦再也不是那个甜言蜜语几句就轻易打发的无知少女了。经历过这么多的种种,她明白了许多,最无用的不过是柔情。
“你在恨本王?”
“恨?怎么不恨,心悦怎么会不记恨呢?”说着,冉心悦在他的眼前拉下手腕的上衣纱,一道淡淡还没有消褪去的疤痕赫然。“心悦怎么会忘记,代王当初是怎么待心悦的?”
君墨兮无言以对,那道虽然已经淡去的疤痕,如同一把尖刀似的,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上。
“代王,你觉得心悦是一个善忘的人吗?心悦可是什么都记得,当初代王对心悦的甜言蜜语和诺言。不过两年的时间,代王可真的忘得一干二净。唔,忘记就算了。但,代王对心悦的伤害,真的是刻骨铭心。这一辈子,都不会遗忘。”说着,冉心悦冷冷地瞧了他一眼便把他用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