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依老爹弓着身子退让到一边，双手作出“请”的姿势，便不再说话。

詹姆斯与西芙对视一眼，率先踏进秘境，另两人跟上，只有西里斯慢悠悠地踱步吊在队伍最后。她一面往里走一面观察着巴依老爹的反应，这个老骗子，说了自己打开秘境后身体就会变虚弱，可看他现在鞠躬这么久连腿也不抖一下的模样，就知道他是骗人。这恭敬的模样令人莫名眼熟，就好像……就好像布莱恩特家的侍从。

无论西里斯多么磨蹭，就这么两三的米的路程也不会超过两分钟，来不及再做进一步思考，西里斯也进入了秘境。

踏入秘境之门后就再无法从门内看到外面的情况了，只有白茫茫一片。不得已，西里斯只能向前走去，走了好几步，也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仔细一看，周围空无一人，唯有一座桥孤零零地架在一片湖泊之上。

他们，被随机传送了。

秘境之外，巴依老爹维持着恭敬地姿势直到秘境入口完全关闭。他直起身来，面无表情站得笔直，仿佛刚刚那个谄媚又贪婪地老人与自己毫不相干。等到看着那扇门的痕迹一点点消失在树干之上，脸上这才露出一个轻蔑地笑容。

“老爹，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一个男人走到巴依老爹身后，局促地问他。如果西里斯他们在这，就能轻易认出这是那天在苏西小屋里与老人对话的那个烂赌鬼。

“能有什么问题。”老人的声音淡淡地，语义里却尽是嘲讽：“这也不是你第一次做这种事了，怎么今天反倒害怕起来了？”

“他们毕竟是……是贵族，和之前那些人，不一样。如果……如果他们死了，那些大家族也许不会放过我们！”男人声音低低地，语气里也带了几分不自然。他自然知道老人在嘲讽自己，再终归是害怕占了上风。

“没什么不一样，都只有一条命罢了。几个贪玩地公子哥，今天能独身过来就足以证明他们是背着家里人来的。”巴依老爹又确认了一番周围已看不到什么痕迹，侧过头冷静地对男人说：“还是老规矩，三天后，你过来捡东西就好。这次收好的东西让矮人拿到边界去销货，别太显眼。”

老人的语气很平淡，仿佛他只是在谈论明天天气好坏，而不是一件杀人越货地买卖。

男人还想再说什么，巴依老爹却不在给他机会，转身就朝山下走去。

只有风里还零零散散地传来几句两人的对话。

……

“你出来没露尾巴吧？”

“没有，我跟得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