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在烛台下用火烧了烧,然后放在唇边吹了几下。
好像还是不太放心,又没忍住跟山鬼重复道:“疼了一定要喊出来。”
“公子放下剜就是。”山鬼笑的腮帮子有些酸,这小子废话怎么这么多?
耀白抿了抿唇,刀尖靠近腐肉的一刻,他手腕跟着抖了抖。
坐在另一边的晴时不知在想什么,想的很认真,完全没注意到这边情况。
等到他回神时,抬眼就看到耀白抬着山鬼的胳膊,用刀一块一块的把腐肉从手臂上切下来。那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被这么一牵引,又冒了点血色。
反观被剜肉的女子,不仅没有大呼疼痛,脸半点表情变化也没有,只是脸上比刚才稍微白几分,额头有汗在流。
山鬼抿着唇瓣,瞧瞧比自己还紧张的耀白,没忍住的笑了几声。
“疼了吧?”剜了一半的耀白抬头看向山鬼。
“不是,我不疼,倒是公子,怎么好像被剜肉的人是你一样?”
山鬼越想越觉得好笑,看来这小鬼头跟十年前一样,见血就不舒服,明明杀人的是他自己,表现出来的却如同别人杀了他一样吧。
嗯,其实耀白当年还是挺可爱的一孩子。
山鬼在心里默默的给了个赞扬。
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耀白的时候,她正从静音寺的厨房里偷了一只鸡出来。
没错,是只鸡,修道吃斋的地方,有只香喷喷的肥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