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乐也是无语,却不得不起身解释:“民女抵京后,为了要查周诚如的案子,况且那几日感染了风寒,怕传染给圣上,因而才没进宫觐见的。”
周贵妃一笑:“张冠李戴就不要找什么借口了,你们既然承认了,那便是欺君之罪了?”
“未然!”林小乐一笑,“师然进宫的时候,何时说自己是林小乐了?何时说自己是金乐庄园和金乐甜品店的老板了?圣上传召,民女不好失约,可是又染了病在身上,亏得求得师然相助,如此,能够成全圣上和采女的一桩美事,心里也踏实了。”
“周贵妃娘娘,您不要再继续转移话题了,你诬陷师然偷你镯子,又暗中调查师然的身份,你非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让圣上不得安心朝政,成日的操心后宫这些事儿吗?”
“原来是你啊!”圣上道:“听太子说,此番周诚如的案子你也出了不少力气,难怪朕一瞧你就觉得你机灵古怪呢。”
又说:“觐见的事情你处理得很好,难怪太子都夸你聪明。”
又冲周贵妃:“先前的事朕不想追究了,你也不许再提了,只说这次的事,如今两个奴才都已经招供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贵妃道:“臣妾也是心里委屈啊,自从师采女进宫后,您有多久没去过臣妾的宫里了…”
圣上打断她:“朕不想再听这些,传令下去,周贵妃降位为采女,禁足一个月!”
周贵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降为采女?难道圣上是想让师采女和臣妾平起平坐吗?臣妾不甘心,臣妾不甘心!”
圣上瞧她一眼,道:“你不甘心?你诬陷师采女的时候,大约就没想过甘心吧?”
周贵妃自治理亏,柔声细语道:“臣妾也不是有心的嘛,难道您就听信那两个奴才的一面之词吗?臣妾跟着您这么久了,难道您还不了解臣妾的为人吗?臣妾真是心里不痛快呢!”
林小乐眼见着周贵妃开始撒娇企图蒙混过关,她可是之前调查过她的,知道她惯用这样伎俩,未免圣上被忽悠住,于是开口问:“不知贵妃犯了诬陷罪,该是怎么处罚?”
圣上原本还有些被她弄得心花意乱,此时听见林小乐如此问,好似才缓过神似的,于是开口道:“传朕的圣旨,降位周贵妃为周采女!”
往常即便是周贵妃惹了生上不开心,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她耍一刷脾气,或是说几句好话哄他开心,便也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一次,他居然铁了心的要给师采女出头。
周贵妃脸上一时挂不住,于是转身便走了。
圣上走到师然面前,拉着她的手道:“让你受委屈了。”
师然只道:“圣上以后能多信臣妾一些就好。”
“好。”
因着圣上还有政事要处理,林小乐等人便出来了。三人才回到宫里,忽然见一个宦官跑了进来,冲林小乐和师琴道:“圣上感念两位姑娘帮主师采女恢复了名誉,想邀两位姑娘在宫里小住几日。”
师然一个人在宫里发闷,正有此意,听见圣上派人传话,立时开口道:“好啊好啊,你们多陪我住些日子嘛!”
师琴倒是无所谓,反正她今后也是要留在京城的,眼下无非是准备婚事,林小乐原本惦记平山县的甜品店和庄园,只是她答应留下帮师琴忙活,此时见她有心多住几日,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师然一时高兴,赶紧派人传了唱小曲儿的进宫听戏,林小乐在现代社会的时候也只是听过一些改良版的,此时骤然听见原生原态的戏曲,起先只是觉得新奇,再多听一会便就够了,她毕竟是听流行歌曲长大的孩子。
林小乐转头,见师琴两姐妹听得正是入神,便也不好打扰她们,只瞧瞧溜了出去,顺着石子路往前走,只当是透气。
林小乐才走了一段路,忽然见周采女从迎面过来,她本想绕路走到一旁去,可周采女见了她难掩内心的愤怒,往前走了几步拦住她道:“你以为我降了位分,师采女就能独得圣宠吗?告诉你吧,且不说我迟早会回到贵妃的位分,就说宫里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师采女呢,你以为她会好?别天真了,只怕就要大祸临头还不自知呢!”
林小乐懒得理她,一言不发正要离开,忽然又听见她说:“你在平山县的那个庄园,我会派人去替你耕种吧,眼下你在京城虽然忙碌,可也不必总是担心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