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底是谁和师然有仇,要在师琴大喜的日子劫走她呢?这一切到底是有预谋的还是随机的?
周诚如见事情瞒不住,只得请自己的姐姐过来,劳烦她通报圣上一声。周繁樱很是忐忑,此事若说是圣上怪罪下来,就是砍了周诚如的头也不为过啊。
众人惊成一团,林小乐决定先和金慕言回廖府一探,等着周诚如这边忙完了再和师琴一起赶回去。
师琴虽然心里恨担心妹妹的安慰,但未免打草惊蛇叫人瞧出端倪,也只好这么办了。
林小乐和金慕言回到廖府,先是问了门童,原来早上的时候师然真的来过,只是鉴于府上众人都在忙着婚事,便叫门童不要声张,她自己去了师琴的屋子。
林小乐又仔细审问了哪几个宫女太监,原来师然早早就起来了,想送姐姐出嫁。到了廖府以后,师然想单独和姐姐说一会子话,因而一进府上便打发几个奴才休息去了。
“所以说,师然是自己往师琴的屋子里去的?”
“是了。”
“那你们又是如何被捆住手脚的?”
“回姑娘的话,主子让我们休息后,我们便去了府上的园子里四处观看。按说平日里园子里是最热闹的,大概是赶上婚事府上的人都去忙活了吧,因而园子里就只有我们几个。我们几个坐了一会感觉无聊,就想着去找主子,哪想才刚要往回走就见一个男子扛着一个姑娘远远路过,我们瞧着那姑娘的衣裳像咱们主子的,就想要拦住他,没想到才刚发出声音就被人敲了闷棍,跟着就失去了知觉,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咱们几个都被藏在假山下的石洞里了。”
林小乐和金慕言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此事是有人谋划好的了,并且还不止一人作案了。
金慕言问:“那人长什么模样,穿得什么样的衣裳你们可还记着?”
“那人穿着迎亲穿的衣裳,至于模样,我们也没看清楚,毕竟只是隐隐约约看了一个背影,当时我们的注意力都在主子身上了,况且发现不对劲后我们就被打晕了,也没来得及看见什么。”
几人说完这番话,便哭做一团,“回去后圣上非得杀了奴才们不可!”
“咱们没有看侍候好自己的主子,自然是失责的,只是若只杀了咱们便也罢了,就怕还要连累家人。”
“还不如当时一棍子打死我们算了…”
林小乐听他们念叨得脑袋疼,便冲他们道:“都别哭了,周采女自会替你们说情的,左不过是你们主子让你们别跟着的,你们不过也是按吩咐办事罢了。”
那几个内监宫女听了,这才停止了哭泣,纷纷叩谢起林小乐来。
林小乐却是眉头深锁,“你们主子可得罪了什么人?”
几人纷纷摇头,“没有的,主子在宫里虽然因为得宠人缘差了一些,可也没有得罪过谁的。”
金慕言道:“还是等一会周诚如他们到了,再做商议吧!”
周诚如和师琴等人是晚些时候到的,师大人听说自己女儿失踪了,很是气愤。廖长仁也未想到会有人敢在自己府里动手,且丢失的还是自己前辈的女儿,圣上的宠妃,心里更是又气又急。
金慕言简单说了情况,便问周诚如:“适才那些宫女说了,劫走师然的人身上穿着迎亲的衣裳,你迎亲的队伍里可却了人了?”
周诚如想了想,便叫来了自己的贴身小厮,那小厮想了想便说:“咱们迎亲的人都是府上的自己人,却一个萝卜一个坑,若真是少了哪个一眼就能瞧出来的。公子和娘子在里面拜别高堂的时候,我和那几个小厮都在外面看着,并未少了谁,这个奴才敢担保。”
林小乐想了想,说:“那人是掐好了时辰,赶在迎亲的时候混进来,他穿着迎亲的衣裳也无人在意,只当他是自己人了。”
周诚如亦说:“想来那人便是因为那身衣裳,才骗得师然从琴儿房门前走过,许是喊她去做什么跟着将她打晕了的。至于那旁的帮手,大约是趁着人多混进来的。”
林小乐忽然想起了什么,“廖大人一定会事先叮嘱门童看好来的宾客的,那帮手既然能混进来必然是有请帖的。”
廖长仁一听,赶紧派人传了门童过来问话。
那门童进屋后想了一阵子,才说:“今日是有一个单独穿着迎亲衣裳的人进来,说是之前和队伍走散了,我见他穿着衣裳也就没多心,就放他进去了。至于旁的人都是有请帖才放进去的。”
廖长仁便问:“那请帖呢?”
不等门童回答,管家早就将准备好的请帖送了进来,“请大人一一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