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知道这样是没办法说服你自己的,你心里还是有期许,你还是为他没有选择你而难过。”
鹿稚一一直让自己深呼吸,摇头不停,是的,她心理还是有些难过的,她还是心痛的。
“我没有,没有,我不难过。”鹿稚一双手伏在地上。
“你不难过,怎么会心痛呢。”
“你到底想干嘛?”鹿稚一不想再跟他说下去,转移话题。
“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真像,你看。”妖艳美男衣袖一挥,眼前出现了幻象。
白虚岁穿着一身玄衣,脸上还有一抹血痕,嘴角挂着鲜血,眼神狠辣地看着前方,伸手随意将嘴角的血抹掉,叫了一声飞奔到最密集的人群中……
砰的一身,厮杀的人群中一个个被巨大的力量退了出来,瞬间化为乌有。
“老头,师父。”鹿稚一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没意识的叫出了声。
妖孽的美男又一挥手,幻想没了。
不知道白虚岁如何,鹿稚一抓着妖孽美男的手使劲摇晃一直问他白虚岁怎么样了,白虚岁在哪里。
妖孽美男呵呵一笑,眉心的梅花显的更加的魅红。
他知笑不答,鹿稚一知道自己刚才情绪过于激动了着了他的道,慢慢冷静下来,告诫自己刚才很有可能是他做的法,不能相信他。
“你骗我。”鹿稚一放开抓着他的手道。
“你可知,这天奇幻境是没办法造假的,一切都是发生或即将发生才能见到。”妖孽美男邪笑着道。
鹿稚一不想相信他的话,可是神色还是暗沉了下来,心里还是打鼓着,她知道天奇幻境,白虚岁曾经告诉过她,就连高高在上的神仙也是没办法预测他们自己的未来的,他们只能测算普通人的未来而且不可泄露天机,否则轻者损失点修为,重者魂归混沌。要知未来便只能借助天奇幻境,而且这天奇幻境只有有缘人才能见到,只因打造它的主人已经逝世,所以它在不断寻找它主人的魂魄。
但是这男人怎么会知道天奇幻境在这而且还能操纵它……
鹿稚一抬头打量地看着这长相邪魅的男子。
妖孽男子,咋吧嘴巴摇着头道,“太聪明的人是活不久的。”
话音刚落,只觉心口一痛,妖孽男子的手已经伸进鹿稚一的胸口,缓缓地将还在扑通扑通跳的心脏捧了出来,用着野兽的眼神看着手里的那颗心脏,这是他期许许久的心脏,从他一见到这个女孩他就看中她的七窍玲珑心了。
七窍玲珑心是女娲为自己的继承人而造的独特存在,拥有此心可以与世界万物交流,能使双目破除一切幻术,重伤者食用心脏可有治愈之效。
鹿稚一被血腥的一幕恶心到,不断地干呕,她不敢低头看,不敢看自己胸前的窟窿,鹿稚一觉得全世界都是黑暗的,她看不到希望,她也互不住孩子了,没有人没有人会来救她,鹿稚一双目毫无神采,有的,只有无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却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抚摸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白老头蹲在她身旁,慈爱的抚摸着她的脑袋,眼里的泪水一下子蹦了出来,嘴里一直小声地出声道,“白老头,白老头,白老头……”
“我在。”白虚岁轻声道。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鹿稚一委屈得留着泪水,她之前一直隐忍着自己的情绪,一直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她不敢让自己放肆大哭。
“没有。”白虚岁跟鹿稚一小时候做噩梦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
“可是我的心……”鹿稚一撇下眼睛看自己的胸口,刚才那撕心裂肺地疼痛让她感觉很真实,那不是一场梦,可是现在心里胸口没有任何伤口,将手附在心头,却没有了往日的“活蹦乱跳”,只有平静,平静的如一摊死水。
白虚岁心痛地看着鹿稚一道,“小稚儿,以后你要勇敢点,不要动不动就闹脾气,你要任性点,不必一直抑制着自己的天性,虽然现在你的时间停止了,但是老头相信你,你可以找回你的本心的,接下来的路,白老头可能没办法和你一起走了。”说要白虚岁的身体慢慢变透明,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白老头……”鹿稚一拼命地要抓住,可是白虚岁就像水一样抓不住,越用力消失的越快。
原来,原来天奇幻境里的演绎的场景是真的,白老头,白老头已经死了,用了他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来看我,白老头……
鹿稚一倒地痛哭,她伤心,她难过,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她,为什么爱她的人会受到伤害,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愿意用她自己的性命换她爱的人跟爱她的人平安无事,求求老天爷,求求老天爷……
鹿稚一心中郁结最后吐了一口血,眼里的泪水落在血里,再一次晕倒在地上,脖间的水晶滚落出来,沾在混合的血泪中,三者融合发出了一束光芒最后铺照在鹿稚一的身上便消失了。
无忧和一名女子跟着光芒寻了过来,将地上的鹿稚一带走了。
不知又过了几日,再一次睁开眼便见到无忧衣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玉笛,坐在一旁闭目养神,旁边还有一名女子在张罗着东西。
“你醒来了。”女子没有任何情感的开口道。
鹿稚一躺在床上看了眼女子道,“我……”喉咙间干涩疼痛,一发声就撕扯的痛,静默地看着一旁并无任何动静的无忧。
“放肆,公子其实能让你随便打量的。”女子看鹿稚一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家公子怒气挡住,她家公子那么高贵的一个人,岂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乱看的。
鹿稚一低眉苦笑,看来之前一直在她身边护着她的人也是有目的的,呵,她是多么幸运又是多么悲哀,让这么多人在意她,想法设法得接近她。